厉邢找了南嫣很长时间,都没有消息。这女人丢了一张离婚协议书之后,甚至也不管他签不签就跑了。那摸样就好像吃定了他一定会选择离婚。
再加上墨墨的病,早已让他分身乏术,现在竟然还要出面处理女人的琐事……
厉邢一手撑着腰,一手拂着额头,沉冷道,“都去休息吧。”
“等一下!”关键时刻,南嫣打破了厉邢的沉想。她故意当着姜梨儿的面,试探性伸出小手,像以前一样捏着男人的衣角。
“你赔。”她说的理直气壮,面不改色。
厉邢忽而一怔,眉头松懈开,“什么?”
“那条浴巾,三千八百八十八,弄脏的毛毯五千,我给您打个折八千就行。”南嫣说的一本证明,她努力对上厉邢的眼睛,一副你不赔别想走的摸样。
这些东西可都是她住进来之后,南嫣自己花钱添置的,被姜梨儿用了之后,她是碰都不愿意再碰,浑身写满了拒绝!
姜梨儿被当着厉邢的面羞辱,她气的简直咬牙,一双手紧紧捏着拳头。
她本想再说些什么,可厉邢根本没等她开口,就直接当场给南嫣转了一万块,“买新的。”
“你,穿好衣服出来。”厉邢离开房间的时候,扫了姜梨儿一眼。他眸底沉冷,有失望也有无奈。
书房。
姜梨儿卷缩在沙发上,哭的委屈,“阿邢,你信她还是信我?”
“我真的没有要欺负她,可以去其他房间洗澡,是你应允的不是么?”
她刻意压低声音,显得自己是那么无辜柔弱,怯怯抽泣,“怪我,是我不该和你说,要搬来和你一起住。起初,我只是想和你经常在一起,照顾墨墨更方便些。”
“没想到竟然会和苏医生有这样的矛盾误会。”
偌大的欧式办公桌前,厉邢揉着眉心,难得有了一丝疲惫。
“姜梨儿,当初你带墨墨回来的时候,我深信不疑,那是我们的孩子,你是爱他的才会回到我身边。”
提到墨墨,姜梨儿跟着心头一紧。
等厉邢再抬眸的时候,眼底的深邃已经朦上一层雾气,唯有深不见底的黑暗阴寒,“可你所作所为,我看不出你对墨墨一丝的心疼。”
“‘苏嫣’是我花费心力,人力,财力,才从袁老那请来的神医,在你眼里她的身份就这么可笑,只是一个争风吃醋的女人?”
面对厉邢的质疑,姜梨儿愣在沙发上,她纤细的腰身有些微微发抖,不敢看厉邢的眼睛。
“如果你依然不收敛,医院有很多陪护病房,你可以搬过去继续住。”厉邢沉冷着声线。
话里,有难以违背的威严。
姜梨儿哭的更伤心,她踮起脚尖来到厉邢身边,一双手鼓起勇气从椅背后面抱住了厉邢,一双手看似无意的抚摸在他的胸前。
“阿邢,我知道带着墨墨走是我不对。可当年,我们都要结婚了,你却和南嫣睡在了一起,你懂我有多心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