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又故意撞上那名歹徒大刀自戕身亡,可那些埋伏他们的歹徒明显是要活捉他飞天遁,既活捉,又如何会真砍杀飞天遁,即便歹徒为飞天遁突如其来自戕举动惊着,但在刀入飞天遁腹部之际,那名歹徒也当本能躲避一二,避开飞天遁要害,而非一刀即致命,此又乃一处异常。
有此两处异常,他可以断定:
王家小娘子之死必与他查之密案有关,怕是那些之人晓得王家小娘子窥见他们运货,他们以少女谋杀一案设局杀之,再设法迫飞天遁自戕,然而飞天遁自戕未果,便又着人混入这些打手之中,伺机以除之。
如此一来死无对证,他们所出纰漏既不为云知府查知更不为上方晓知,反倒令王家和赌堂与云家对上,以王家与赌堂两方势力牵制云知府,从而无时刻与精力注意到他们。
且娘子姻缘山那日之祸,飞天遁若为那些之人安排,那娘子当日遇险恐亦为那些之人为之,必为他们错将王怡柔以为乃娘子,娘子后面几次外出,次次遇祸事,这里面是否有着盐帮手笔?宁可错杀不放过。
“确实须通知冷语,但非是现在。”
沉声,心思再番有忖测。
王家小娘子虽已死亡,然这段时刻那伙之人必警惕,任何陌生面孔出现定会惹其注意,此时动作绝不妥。
心底思忖间,云冠玉让冷泠将那些歹徒尸身仔细处理,他们杀尽歹徒未曾留下一个活口以审之,景琛必多心,须伪造一些审讯之余皆自尽痕迹,才能瞒过景琛有多疑之心。
至于密案,先解决他今身份变故之事,免得景琛一再盯住他不放坏事。
();() 云冠玉说及他身份变故,明明乃袁家郎,今却为言家小郎,冷泠处理尸身动作一滞,再欲单膝跪地请罪,是属下大意,眸光撞上自家爷看来神情,本能跪地的膝盖立时直起,不曾有跪了地,在处理几具尸身做成自杀样子后,随自家爷至不远之处一山洞之内避雨,冷泠抱拳请罪。
他们前来云州途径河域打捞相救那少年未曾救活,其腰间有镖局镖牌,云冠玉吩咐后冷泠着人仔细再查之。
镖局满门灭,少年溺亡,袁家无有一亲缘者还存活于世,袁家郎身份可用。
一切查明后,冷泠便引得景琛前往,未防事态生变,冷泠暗中尾随,不想景琛此人警惕极高,冷泠隐匿气息,竟还是被景琛发觉她暗中跟踪。
当时冷泠暴露,那般情况下未防景琛缠上她坏他们此行之事,只能谎称为袁家人以尽快脱。身,不想反倒引景琛多疑,查知冷泠大意未曾查知之事。
子非子,再一子,为云州云河县人士,冷泠当即飞鸽传书潜伏姻缘县中冷语安排手下尽快查之,刚查知此子身份,景琛已是赶赴云州而来。
步步紧随其后。
此时给云冠玉寻的假身份如何也再不能是袁家儿郎,冷泠已然不慎暴露景琛眼下,再寻个新身份给云冠玉只会令景琛愈加多疑,冷泠便只能擅自主张。
言家亦满门灭,唯留以一瞎眼老妪,言家小郎溺亡,且离开言家四载,唯一特征便为其左眼角那泪痣,她只需徐徐诱之,为着言家小郎不因无路引入狱,瞎眼老妪必配合。
“爷,皆乃属下不慎,小觑景琛此人着实厉害,造成爷身份上变故,皆为属下办事不力,还请爷惩处。”
未曾跪地,冷泠躬低腰身,对于她办事不力,无多余狡辩,只请罪。
“景琛此人确实谨慎非常,稍有不慎便会引其疑心,今既已为言家小郎,便用此身份,此身份虽冒险,但景琛不会质疑身份真假,只会多疑我之好坏,往后小心景琛此人。”
云冠玉摆手让冷泠起来,并未曾有惩处。
此番时刻也非乃惩处时刻,此事就此作罢。
“我们在此耽搁已久,景琛也差不多该寻着痕迹追过来了,即日起,你随我身旁为护卫,姿态上却要做足袁家娘子姿态,身为镖局大小姐,对其义弟,关心当要多过敬畏。”
“属下明白。”
冷泠颔首。
云冠玉算着时刻景琛差不多该寻来了,冷泠话刚落没过一刻,山洞外脚步声起,疾步如飞追来此处山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