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小只点了一下头,又说:“厉先生,他好漂亮,像美人鱼……为什么他穿的跟别人不一样呀?”
“他是个模特,”厉清河挖了一小勺点心,送到自己的嘴里,先尝了一下味道,“他来到这种地方的目的跟别人不一样,是来展示自己跟他的设计师的作品的。”
在一个角落里头,周佑让人送的果汁拿到手了。
周佑又招来了一个侍者,让人拿了一个跟这会场上相同的空酒杯,将果汁倒了进去,又让侍者有模有样地送到易小只和厉清河的跟前儿去。
“作品,”易小只又问,“那,那我……”
易小只盯着厉清河的肩头的那一簇不显眼的小花看。
厉清河拿了侍者端过来的果汁,又瞥了一眼自己的肩头,他问易小只:“小只,你也想当设计师吗?”
易小只嗫嚅,低头想了一会儿,才揪着厉清河的袖子,像是急着得到一个肯定一样,仰头,充满希望地小声地,生怕被人听到一样地问厉清河:“厉先生,我可以吗?”
厉清河将盛着果汁的红酒杯给了他,让他拿着。
然后他在会场上找了一眼。
他只在一个地方停留了一眼,早就不自觉地留意着这边的一个国际著名设计师就拿着酒杯,冲着他点头示意了一下。
厉清河的目光却没有在他的身上停留,而是对易小只说:“看到那个留着短胡子,衣服上系着一条方巾的男士了吗?”
易小只点头,看着那个人,说:“看到了。”
被易小只这么看着,而厉清河又没有什么要搭理他的意思,这让那知名服装设计师有些搞不清状况。
他也不知道该过来,还是不该过来,跟谈话都谈的不上心了。
别说他了,跟他谈话的人也都不上心了,一直朝着厉清河这边瞟着。
厉清河:“你过去,跟他要一张名片,我在这里等着你。”
易小只有点儿拘谨,问:“厉先生,我自己去吗?”
厉清河:“对,我们未来的设计师,易小只先生,要作为自己,自己去。”
易小只给自己打了气,然后就这么端着装着橙汁儿的酒杯,过去了。
那著名设计师看着走过来的易小只,又看着……他酒杯里的……橙汁儿?
易小只举着橙汁儿,学着刚才过去跟厉清河攀谈的那些人,将自己的橙汁儿举了过去,要跟人家碰杯。
那设计师还一直目光询问探究地看着易小只身后不远处的厉清河呢,这又注意到易小只递过来的橙汁儿。
他这立马哄小孩儿一样的,碰了一下易小只的橙汁儿,社交礼仪都不标准了。
易小只:“你好。”
蓝大设计师也说:“……您好,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