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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鈺婕羽微顫,眼睛氤氳出薄薄水霧,正要繼續開口說話,可那隻手陡然毫不留情地繼續動作。
舒鈺:「!」
祁先生用近似蠱惑的語氣說,「用水洗不乾淨,用其他東西洗才能洗乾淨。」
他被單手抱了起來,滾燙的皮膚和冰涼的空氣同時與他相接,身體下意識做出反應,更加貼近熱源一些。
祁先生察覺到他的小動作,揉了揉那一頭碎發,聲音不自覺帶上了點溫柔,「乖,不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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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疼死他了。
一開始對方或許還有所收斂,但越到後面,祁先生就越發放肆,跟個半輩子沒吃肉的野獸一樣亂啃。
舒鈺醒來時,對方已經離開了。
不過好在對方還算有良心,至少幫他清理乾淨。
寂靜的包廂內只剩下衣服的沙沙聲以及時不時響起的細微咒罵聲。
他的喉嚨跟個破風箱似的,說不了太多話,一說就會痛,於是包廂內只剩下了淅淅索索的聲音。
衣服穿了好半晌才穿完,舒鈺艱難地走到衛生間內洗了把臉,抬頭,望向鏡中的自己。
碎發微濕,搭在眼前擋住一部分視線,卻沒擋住那雙琥珀色,一眼驚心動魄、萬世淪陷的眼眸。
眸光微動,一滴水珠卻順著小巧的鼻樑滑落,一路滑過兩片腫的不像話、還破了皮的唇瓣。
【啊啊啊,終於不是黑屏了,老婆昨晚幹了什麼?!】
【我看到了什麼?!紅印子!】
【嗚嗚嗚,這是誰弄的?總不能是蚊子咬的吧?】
瞥見直播間的問話,正要答『蚊子』的話頭轉了個彎,道,「狗咬的。」
【……】
這種蹩腳的理由,誰信?
但下一刻就有一條顯眼包彈幕跳出:
【我是老婆的狗,能不能讓我也咬一口?害羞jpg。】
這話可不好答,舒鈺乾脆不理會,再次抬眼望向鏡中倒影。
薄唇試探著微抿,他伸手正要拂去那水珠時,面前的鏡子卻陡然浮起一層黑霧。
在舒鈺的注視下越變越黑,直到最後完全將他的倒影遮擋,逐漸變幻成一個模糊的人影。
「姐姐。」
舒鈺乖巧地喊了一聲,又問,「你怎麼來了?」
鏡中黑影試圖擠出一個滑稽的笑,但失敗了,黑影小人只能轉了兩圈,「出門右轉,隔間等你。」
鏡面再次恢復平靜,乾淨如洗,仿若剛剛什麼都沒發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