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鱼白了他一眼没回答,拉着男人往陈列柜的方向走去,对着眼前的柜子指指点点。
“你收集头牙齿什么的做成标本就算了,拍照我也不和你计较,这些又是什么!”
反正她也习惯了,但有些东西不适合放在这里收藏。
池鱼指着柜子里的雪糕棍、用过的手帕纸、被洗干净的一次性饭盒,一点黑线的望向故渊,咬牙切齿的问他:“这都什么垃圾,你还留着!”
故渊蹭蹭少女被气得生出粉晕的脸颊,想起那时候的场景还记忆犹新,曾经的兴奋还铭记在脑海中:“都是小鱼送给我的啊,怎么能丢掉,都很有纪念意义。”
池鱼:“……”
池鱼又想给他两下了。
看故渊在旁边跟个柱子似的立着,她亲自动手,把柜子里面的垃圾一样一样的清出来,都堆放在不远处的桌子上。
“现在、立刻、马上!”指着这堆东西,池鱼命令道:“都给我丢掉,你要是喜欢,我每天送你一百份,用不了几天屋子里就没你的地盘了!”
“好吧。”看着池鱼真的生气了,为了避免自己被赶出去,故渊只得不情不愿地答应下来。
“对了,在这里放个空的桌子是干嘛用的?”
“不是桌子,是一张床!小鱼不想要看到我的时候,我都在这里沉眠啊。”故渊笑容灿烂妖异,他搂紧了吃惊中带着隐隐无语的池鱼,在她耳边呼出冰凉的吐息,“在这间屋子里,在这张床上,就像是抱着小鱼一样呢。”
他说的是真话,他真的在这张狭窄的床铺上体会到了安全和舒适。
从生到死,从儿时到现在,故渊的生命中从来没有出现过像池鱼一样重要的人。
他觉得自己天性凉薄,心底最深处的东西是恶意,若是做个严格的测试,他甚至会是反社会人格,迟早有一天琢磨着毁灭掉这个无趣的世界。
人类,真是太吵,太丑陋了。
可偏偏,年少时他捡到了被抛弃的小小的池鱼。
自此,冷厉无情的心有了归处,再也不记得他曾经有过让整个世界陷入永恒寂静的目标。
故渊也不知道,为什么爱意每一天都比前一天更深,永无止境……
池鱼看了看面前窄窄的桌子,想了想,最后还是没说什么,只是下了个决定。
以后还是不把故渊赶出房间了,生气了就让他打地铺。
这么窄一条,别说翻身了,动也不能动,池鱼觉得,即便是纤瘦的自己躺上去,也是很难受的,更别说故渊了。
“抱我上去,耽误了半天,一会儿早饭都凉了。”
“小鱼不生气了……”故渊的问话中莫名的显得有些遗憾,“我带小鱼去吃饭。”
这都不生气,宝贝也太乖了!
真可惜啊,可惜不能把宝贝关在我的鬼域里……
池鱼没有现他在遗憾什么,不然高低得再给他两下。
吃完饭以后,她拉着故渊一起去写请柬。
婚礼请柬么,就得亲手写的才有诚意,不需要太多的人来,只要每个人都带着诚心的祝福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