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面色为难,宋逾白也看出了她的心思,不由失笑,“只是小坐,并不会待多久。”
余晚竹这才松了一口气。
下厨一道,别看她给宋小兰指点起来说的头头是道的,其实若真叫她动手做,恐怕大概率是会翻车。
“你呢,今日准备做什么?”宋逾白问道。
余晚竹侧头一笑,“你也知道,我最近在琢磨那些能助女子变美的法子,打算是先画几套方案图出来备着。”
身体各个部位都有不同的锻炼方式,她先分门别类画好图纸,日后再有客人来,无论是教学或是做为资料交给客人,总归也方便些。
宋逾白点头,温声说:“也别累着自己了。”
余晚竹犹豫了下,还是问道:“你不觉着我这是歪门邪道?”
教人减重,帮人变美,这些事情听起来便不怎么正派,宋逾白竟然没有任何疑虑?
“怎会?”宋逾白双手拢在袖中,笑意清润,“你有这个才能,便是当成一桩买卖来做,又有何妨?”
“况且,这买卖堂堂正正的,又不是什么偷鸡摸狗之事,那些得了你帮助的女子,若因此达成所愿,更应该感激你才是。”
大周朝女子地位向来比男子低下,若无才干,容貌则也是她们自身的一门依仗。
若是能在原有的底子上,再变美一些,或是能因此改变命运,也未可知,这种事在乡野之地或许少见,但对于那些高门大室的内宅女子来说,此道却
是十分走俏。
况且这是余晚竹想做的事情,他没有理由来阻拦。
余晚竹笑意温软,“好罢,那咱们且先各自去忙,晌午我来做饭。”
宋逾白摇头,走近后牵住她的手,“我有更好的法子。”
余晚竹挣脱掉他的手,有些羞恼地道:“这是在院子里!”
“那又如何?”宋逾白语气中夹杂着一丝打趣,“现下家里又没人。”
他把余晚竹拉进了自己房间,又把桌案都腾开,在对面加了一把椅子,“你就在这里画图纸,怎么样?”
余晚竹嘴角抽了抽,“怕是会挤到你吧?”
书桌本就不宽,两人若面对面坐着,究竟是要忙手里的事呢,还是盯着对方看?
“无妨,”宋逾白目光柔和,如春日午后的溪水般波光粼粼,“离别在即,我只是想时时都能见着你。”
我只是想时时都能见着你。
余晚竹呼吸一滞,心跳也好似漏了半拍。
她压下心中升起的甜蜜之感,依言在书桌前坐下,默默铺开纸张,挽起袖子研墨,墨研好,她取笔蘸饱笔墨,就开始认真描画了起来。
宋逾白见她神色认真,也不忍心打扰,默默看了一会儿,便取出书来看。
两人都是沉稳性子,认真起来也都坐得住,虽然并不闲聊,但忙碌之余,抬头看一眼对方,就已然觉得十分满足。
不知是过了多久,余晚竹已经画好了三套演示图,她才搁下笔,舒展了一下胳膊。
“忙完了?”宋
逾白目光从书页挪到她脸上。
余晚竹点了下头,“什么时辰了?”
宋逾白看了眼窗外的日头,“快晌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