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质睡衣洗久了,领口变得松松垮垮,悬挂在下颌的水珠隐落其中。叶泊语用手指勾起领口,里面的景色一览无余。
向坞一时忘记反应。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狗犯流氓怎么办?
“我衣柜里有套新睡衣。”叶泊语开口,眼睛从衣领里正回来,“赶紧把你这套破衣服给我换了。”
向坞吞咽口水,也顾不上合不合适,直接答应下来。
原来是他想多了。
不禁有点小惭愧。
去厨房做早餐,多给叶泊语打了一个鸡蛋做补偿。摆上餐桌,叶泊语问为什么自己的荷包蛋是双黄。
向坞假装惊喜,仿佛饭不是他做得一样,抬头起语气真挚道:“那你今天会有好运气的。”
叶泊语无语,“你哄小孩呢?”
可不就是。
“你起这么早,是要出门吗?”向坞问道。
“什么?不。”叶泊语一开始没听清,抬起头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我只是睡不着。”
向坞眨眨眼,当做没听懂对方话里话外的指控。
毕竟有的人差点在他身上睡着了,可见不是说的什么话都能信。
饭吃完后叶泊语忽然改了主意,准确说是张溢给他消息,问他要不要出去。
假期七天,叶泊语大门不迈二门不出,每天做最多的事情就是等向坞回来,快要赶上独守空帏的黄花大闺女。
年轻人,不该这么没朝气。
但欲求不满会让人怨气冲天也是真的。
“我一会儿和室友出去。”叶泊语说。
向坞正在玄关穿鞋,闻言点点头,“好的。”
“好什么好?我又不是在跟你报备。”
向坞说:“玩得开心,晚上还回来吗?”
叶泊语盯着他,“不回来。”
这是在赌气。
向坞歪过头:“真的吗?”
“假的。”叶泊语一巴掌糊过去,盖住向坞的脸,“快点走吧,看见你就烦。”
向坞眨眨眼,睫毛在掌心里瘙痒,“泊语。”
“干什……”话没说完,衣领被扯住,嘴巴也被堵上,吧唧一口。
向坞说:“我走啦,泊语,拜拜,晚上见。”
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强吻他!
门关上,叶泊语站在原地,眼睫颤抖,耳后通红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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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完了上午的工作,向坞好不容易抽出时间到卫生间打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