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脱到一半,就被一只大掌强悍地扯上了床。
“老爷!”红菱扑进男人怀里,惊呼出声。
“这么迫不及待想爬床,今老爷就成全你。”
刚才在酒宴上,林永寿一直极力克制,维持着自己的君子形象,如今回到家里,自觉倒是可以松快一些。
吴妈妈没料到女儿错有错招,大松了一口气。
为了保证女儿能怀上,第二日小宋氏去城外进香,吴妈妈称病没去,在家里为两人打掩护,食髓知味的林永寿告了假,又与红菱在书房厮混了一日,直到下晌小宋氏进门前,两人才分开。
两个月后,红菱果然不负她娘所望,怀上了老爷的孩子。
却又瞒了一个月,等胎坐稳了才爆出来。
这事其实家里是有点风声的,但有吴妈妈压着,又日日跟在太太身边,没人敢跟小宋氏告密。
林幼卿也听了一耳朵,却没敢信那样一个天真娇憨的姑娘能跟这种事扯在一起。
这会事实就摆在了眼前,不由她不信,原来还真是红菱那丫头。
心里却琢磨着小宋氏会如此大度?
任何一个正室受到这样的挑衅都不会轻易咽下这口气。
就林幼卿对小宋氏的认知,她就更不会了。
即便红菱一个没心没肺,单纯得可爱的毛丫头,就是好福气地生下个一儿半女的,她还不放在眼里。
黄管家只挑了自己能说的说了出来,而一旦涉及到那些他不能说、不该说、也不敢说的就坚决打住话头,抵死不肯吐露半个字。
眼下又当着林老太爷与林老太太的面,他就更不会说了。
正欢喜上头的老两口对这位吴姨娘没有过多关注,只顾着乐呵了。
对于两位老人而言,有孙子抱就高兴,压根儿就不在意这孙子是从儿子后院哪个女人肚子里爬出来的,毕竟他们也管不到儿子后院的事。
这时外面有一妇人进了院子,对着屋内高声笑道:“林婶子在屋吗?我这跟你讨赏来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在呢,快进来吧。”林老太太眉头一挑,精神顿时振奋起来,对着那人应了一声,转头就打了黄管家,“你这一路也够累的,先去歇歇脚,就算要走也是明日的事了。”
“是。”黄管家笑着应了,转身掀帘而出。
出了屋的黄管家与来人迎面撞上,来者是客,他顺势打帘把人让进了屋。
迎来送往这样的事,在他多年的日常工作中已然练就为一种本能的反应,往往动作要快过头脑的反应。
来人是个中年妇人,穿红着绿,搽了大半张脸的胭脂敷了城墙厚的粉,不说话时也带着讨好的笑,打眼就看出是位媒婆。
说是讨赏,手上却是拎着东西来的。
四两茶叶,两斤冰糖,一小坛酒,十二斤糯米,2o两聘金,还有一个翡翠玉镯——成色虽不大好,但在这庄户人家倒也难得。
一进屋,就把东西一样样地摆在了堂屋的八仙桌上。
这些东西这媒婆一个人可拎不了,大部分都是身后跟着的张明远拎着的。
宾主互相寒暄过后,媒婆笑眯眯地先是天上有地上无地漫夸了一通林幼卿,又夸起张明远来,“……张家小子是个有福气的。不仅书念的好,是个文曲星下凡官老爷的命,还能娶着这样俊俏的小娘子,不说咱们庄里,就是十里八乡再没人比得上了。”
后一句就不知是在夸谁了。
还是说,这一句把俩人都给夸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