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洧酒也不喝了,边听边思考,就差拿小本本记下来。
“靠近他就会开心,看到他和别人在一起就会生气……”
“想保护他,想把他带回家藏起来。”
林故喝了一口酒,偏着头想了想,说出了一句惊为天人的话:“还有想标记他,永久标记那种。”
“就这些?”
郁洧有些苦恼,除了最后一项,他好像全都符合。
他喜欢周斯羽?
但是为什么从来没有想过要标记他呢?
他不喜欢周斯羽?
那他为什么看见他就挪不开眼睛,心跳加,看到他有危险就什么都顾不上,想保护他,看到他和云霂说话会感到生气,看他开心自己也会开心。
“你问这些干什么?”林故后知后觉捂着嘴,犹豫地开口:“你该不会……”
“我好像喜欢周斯羽。”郁洧苦恼地猛喝了一口酒,“但他说不喜欢我。”
“!!!”
林故怀疑自己幻听了,抓起酒瓶喝完大半,才不可思议地开口:“你刚才说什么?你喜欢周斯羽?”
我去!榆木疙瘩开窍了!太阳明天要从西边出来了?星球要毁灭了?
“啊,有什么不对吗?”
郁洧认真地掰着手指,一项一项数着。
“而且他救过我,按照书里写的不应该以身相许吗?”
“噗!”
林故一口酒喷出来,这都哪个世纪的剧情了,郁洧到底哪儿看的这些?
“他救过你?什么时候到事?”
郁洧小时候身体不好,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医院,十一岁以后被丢进了联盟青少年军事训练基地,后来一直随军队到处跑,不可能和周斯羽有交集啊。
“被绑架那次,我记得的。”
“九岁那年?”
这件事当年闹得很大,一群逃犯绑架了郁洧当人质想要换他们的老大,最后郁洧自己逃了出来,逃犯也被一网打尽。
“嗯,当时我以为我活不下来了。”
郁洧笑了笑,那时候他身体很弱,又很胆小,他从来没见过长得那么凶神恶煞的人。
而且他们很残暴,不给他吃饭也不给他喝水,生病了也不管,打雷的时候还把他一个人丢又黑又空的地方。
有一天他烧了,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一个冰凉的东西覆在额头上,很舒服。
第二天,他看到一个瘦瘦小小的人蹲在他身边,嘴里还嘟囔着:“这群疯子是怎么做到又傻又瞎的,我看起来像很有钱的样子吗?周斯珏比我更有钱,干嘛不绑他呀?”
“绑他多好,周齐肯定会出一大笔钱来赎他的。”
察觉到身后的动静,小人转过身,看了郁洧一眼,语气中带着惊讶:“呀!你竟然还活着。”
郁洧眨了眨眼睛,难道他不该活着?
虽然第一次见面很不愉快,但这点不愉快很快就烟消云散,没过半天时间就玩到一起,开始谈天说地。
郁瑧找人的度很快,怕绑匪撕票不敢贸然行动,又不甘心放虎归山。
这群逃犯作恶多端罪大恶极,尤其是他们的老大,犯的罪罄竹难书。
“就这样拿着大喇叭喊是没用的。”周斯羽盘着腿坐在地上,单手托腮看着一旁的郁洧:“你爸好怂,有这么多人还不敢动手。”
“他不怂!”郁洧有气无力的开口,反驳也显得底气不足:“他只是怕我受伤。”
“说得好听,他咋不把那个人放了来换你呢?”
周斯羽翻了个白眼,说白了还是怂,换吧堵不住悠悠众口,不换吧独苗苗就要夭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