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打开通讯器想要联系,余光瞟到蹲在石阶上,靠着柱子打哈欠的身影,不禁喜出望外,快步走到身影旁。
听到脚步声,周斯羽快抬头,露出笑容,“嗨嗨嗨,surpise!”
“地上凉,怎么不进去?”郁洧抱起周斯羽,吻了吻他的额头,“什么时候到的?怎么不说一声?吃饭了没有?”
“刚到不久,想给你一个惊喜,看你在忙就没去打扰你。”周斯羽搂着郁洧的脖子,坐在他手臂上,委委屈屈地开口:“你不在,我都没心思吃饭。”
“胡说!”
被当做透明人的秦戈忍不住了,实在看不下去了,他要控诉!
“他刚吃了三碗米饭两个鸡腿一盘红烧肉一斤龙虾,还喝了两杯酒……”秦戈无视周斯羽要吃人的眼神,补充道:“白的。”
“你喝酒了?还是白酒?”
郁洧微微皱眉,看得周斯羽心慌,立刻抱住郁洧,弱弱解释道:“就一点……”
“两杯?一点?”看着死不悔改狡辩的周斯羽,郁洧既好笑又无奈,“你这个计量方式……”
“不是我想喝的,是它。”周斯羽指指肚子,笃定道:“对,就是它,我本来是不想喝的……”
“下次少喝点。”郁洧无奈地揉了揉他的脑袋,转头对秦戈笑了笑,“谢谢你送他过来。”
“害,顺道的事儿。”秦戈摆摆手,从包里掏出长长的账单,笑嘻嘻地递到郁洧面前,“委员长,你看……”
“稍后打你账上。”
“你确定?”秦戈害怕郁洧看不清,将账单举到他面前,“你有这么多钱?”
“你太小看我了。”郁洧哼了一声,傲娇地扭过头,“养一个媳妇儿而已,这点钱我还是有的。”
“哎哟哟,今时不同往日啊,郁委员长出手阔绰!”
秦戈双手插兜,和郁洧并排走着。
“你怎么像个跟屁虫似的?郁洧走哪儿你跟哪儿?”
周斯羽趴在郁洧肩上,闷闷地开口。
他都怀疑这两人是不是有磁场吸引什么的,只要有郁洧在的地方,秦戈或早或晚必然会出现。
“我也不想啊。”秦戈仰天长叹,“谁让我是整个总部医术最高明,妙手回春的秦神医呢?联盟需要我,我义不容辞……”
“瞎讲,你明明是和余文吵架,被他赶出门,无路可去才跑到这里的。”
周斯羽撇嘴,余文这两年和秦戈老吵架,却死活不分开,他看得心累。
吵就吵吧,也没什么,奈何两人每次吵完架,余文都要向他控诉秦戈的种种“罪行”,听得他头疼不已。
秦戈也是,总是向他征求意见,他一天啥事不干,就坐着给这两人调停呗?
“你就不能让着点人家?”
郁洧也很无奈,秦戈这恋爱一谈就是五六年,两人也没想着要结个婚什么的。
“我也想,可他每次都很无理取闹啊。”
好不容易找到个垃圾桶,秦戈忍无可忍,开始一项项控诉两人吵架的理由,最后总结道:“我算是明白了,在他眼里,我连呼吸都是错的,啊不,我活着就是个错误。”
“要不你俩分了得了。”
郁洧翻了个白眼,啥事都能吵,不如分开来得清净。
“那不行。”秦戈连连摇头,“我还是爱他的。”
“该!你俩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周斯羽冷哼一声,靠在郁洧肩膀上不说话。
有时候他挺羡慕秦戈和余文的,虽然总吵架,但每次吵完感情又会更好,让人觉得他们之间的感情很真实。
反观他和郁洧,从来没吵过架,和谐得不正常,让人觉得很不真实。
“哎,就这么地吧。”
秦戈耸肩,他们都没心情和精力去开展一段新的恋情,接受新的人,就这么凑合着吧。
走进狭小的单人宿舍,周斯羽快跑到床上,伸了个懒腰,“今晚我睡床。”
“好。”
郁洧点点头,拿起周斯羽随手扔在椅子上的外套挂好,拿出洗漱用品放在桌上,转身走到床边,俯身抱起周斯羽放在椅子,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先去洗漱。”
“我要洗澡。”周斯羽别过脸,抱着胳膊,余光扫着郁洧,“不然睡不着。”
“这里只有公用的浴室,这个点应该还没关门,不过人比较多,你要去的话……”
“郁洧。”
周斯羽忍不住了,这家伙怎么听不出来呢?
“怎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