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姨娘在暗中计划的同时,夏可钰已经从范寅口中得知了此事:
“那个妇人暗中去配了把钥匙,她的一个哥哥以前似乎底子不干净,近日同两个以前做过山贼的人来往密切,不知要做什么。”
蓉姨娘的一个哥哥是做小本生意的,另一个哥哥当过山贼,也难怪范姝瑶看不起蓉姨娘的出身了。
夏可钰轻笑一声,道:”表哥,还能是做什么,八成是惦记上了夏家库房的东西。”
当下继续道:“对了,表哥,还得麻烦你派人查清,蓉姨娘同她的两个哥哥家在外头钱庄里存了多少银子,清楚他们的底细。”
“此事好办。”
范寅一口答应了下来,随即又问道:“表妹打算如何是好?”
夏可钰淡定地看向外头,抿了口茶水,淡定地敲着桌沿道:
“敌在明,我在暗,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将计就计。”
当下示意范寅附身过来,小声地说起自己的计划。
“好,就听表妹的。”范寅一听,立马拍手叫好。不愧是他们范家的人,就是聪明。
夏可钰这头照例有条不紊地继续选着宅子。
皇宫里的人传来了消息,夏可钰的县主宅子,就在楮国公府上不远处,两家就隔着一条街。
夏可钰知道必然是楮国公的人在暗中出力了,所以她一个小小的县主,才能跟一等公爵住在同一条街。
不过,住在自己要抱的大腿旁边,夏可钰觉得很有安全感。
过不了几日,范家的人便传来消息,说是蓉姨娘的人似乎有动静了,那两个山贼住在了离夏家不远处的客栈旁边,而蓉姨娘的一个哥哥也露过面。
夏可钰则是淡定地等着那两人动手,一动起手来,她便可浑水摸鱼。
是日晚,范寅不太放心,亲自拿了把剑守在夏可钰的房间,生怕那山贼对自己的表妹有什么不轨的居心。
夏可钰则是淡定极了,照例睡在里屋,还不忘叮嘱道:“表哥莫急,一切都安排好了。”
看得范寅是极为佩服这个表妹的心态。
这日,没有睡着的除了范寅,便只剩蓉姨娘了。为了怕事情出差错,她连自己的女儿都没告诉。
夏家毕竟只是个普通的小官人家,夜里也只有一个四处查看的老头。
蓉姨娘等到老头离开后,便趁着半夜无人,悄悄起身,偷偷将夏家的后门给打开了,这才又回去装作睡觉了。
那两贼人入了夏家,直奔库房而去,有钥匙在手,自然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夏家库房内的银两和珠宝都拿走了。
这一切进行的极为顺利,二人都在心中暗喜,果然是有了内应好做事。
谁料到,二人刚离开夏家不远,就迎面撞上了几人。
二人毕竟做贼久了,当下便觉察到不对劲,刚想要逃跑,便被几人七手八脚地按倒在地,将他们偷盗的金银珠宝拿了一大半。
随即便将二人给放了。
这让二人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件事怎么看,怎么透露着古怪。哪里有半路出现截道的,又将人给放了的。
二人方才又走了几步,又遇到了一队负责巡逻京城的金吾卫。
“何人胆敢在宵禁后出现!”金吾卫的左右巡使见到二人鬼鬼祟祟,忙下令将二人给抓了起来。
一搜查,从二人身上搜出了金银珠宝,人赃并获,直接将二人投入了大牢,连夜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