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可钰出了京郊,看到自己的表哥范寅正焦急地坐在马车里等候。
“怎么了?听人说,夏家的小姐晕了过去。”范寅满脸急切道。
夏可钰抿了口茶,摇头道:“不是我,是夏可莲。”
一提到是夏可莲,范寅明显是松了口气。夏可钰见他脸上的关心极为真诚,心中也有几分感动。
当下笑眯眯地将前因后果讲了出来。
一听到夏可莲竟然想要将自己的表妹嫁到田家去,而姓田的那小子竟然挟恩图报,也想要自己的表妹嫁给他。
范寅气得将手重重地锤到了小桌上,他力气太大,锤得马车上小桌上的茶壶、茶杯都为之一振。
“太过分了,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这就去找姓田的那小子,一锤锤死他算了。”
夏可钰有些无奈,忙阻拦道:“可别,表哥,这姓田的小子我留着还有用呢。”
范寅听到夏可钰这么说,知道自己这个表妹最有主意,当下也不再干涉。反而是告诫道:“你一个闺阁女子,可得离这些不三不四的男人远一些。”
转眼又想起了上次在夏可钰府上见到的那个背着她的男子,当下继续苦口婆心地教育道:
“还有,远离那些来路不明的男子。”
夏可钰有些心虚,只得连连点头称是,还不忘保证道:“表哥,你就放心吧,我最有分寸了。”
接着就忙调转话题,讲了一些其他的见闻。
等到范寅送了夏可钰回府,夏可钰有急事要去找楮国公。但范寅不知为何,饭后一直赖在府上不走。
反而是拿了一杆红缨枪,在院子里耍起了长枪。
虽然范寅身手不错,但夏可钰坐在一旁看得是晕晕欲睡,便故意装作打瞌睡的样子。
一旁的范寅看着反而是心疼了,体贴道:“表妹既然困了,就回屋去睡会。”
夏可钰只得故意打着哈欠道:“那我就不招待表哥了,表哥请自便。”
她回屋后躺在床上,青芽忙过来给她盖被子。夏可钰则是小声揪住青芽的衣袖,低声道:“要是表少爷走了,你进来告诉我。”
青芽忙乖巧地点头,小心翼翼地出去监视范寅去了。
不大一会的功夫,青芽从外头走了进来,开心道:“小姐,表少爷走了,我亲眼看着他离开的。”
夏可钰猛地从床上爬起来,打了个哈欠道:“去隔壁,把楮国公给我叫过来,我有要事相商。”
青芽在心底看得暗暗笑,自家小姐这一提起楮国公,都立马精神百倍,都不困了。
当下忙闷笑着应了下去,悄悄去隔壁传递消息去了。
夏可钰舒舒服服地在被窝里躺着,一想到可以见到褚渊,她就特别高兴。
她终于可以吸收褚渊的清气了,实在是一日不见就想得紧。
她美滋滋地想,要是能把褚渊每日绑到自己身边,她想要什么时候吸收他的清气,就什么时候吸两口,那该有多好。
褚渊正在府上处理奏折,便听到赤炎来禀,隔壁的小丫鬟又来传递讯息了。
为了避免麻烦,也怕被人现两家的密谋。两家约定,每次都是由青芽在院中高高挂起一只风筝,隔壁楮国公的人看到这只风筝,就知道是有事找了。
褚渊看着箩筐里堆积如山的奏折,毅然决然地起身。奏折是批不完的,但夏可钰找他,一定是有正事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