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已成舟,座位上的五公主脸都白了,脸上哪里有半点要成婚的喜色。只一双柳叶眼恶毒地看向夏可钰。
她绝对绝对要报复这个可恶的夏可钰!
在座的,只有一人吓得是惶恐不安,就是那个倒霉的太子。
他一想到自己前几日还对着自己的舅父大胆提议,想要迎娶夏可钰,给她封个良娣,顿时想死的心都有了。
难怪当时的舅父神色严厉地训斥了自己。
天地良心,他真的只是想报答永安县主,绝对没有半点不轨之心。
太子惴惴不安地想了许久,等到宴席散去,他忐忑不安地跟在自己的舅父同永安县主背后,拿出手绢擦了擦自己一头的冷汗。
便听到楮国公招呼道:“睿儿,过来。”
太子越紧张,小心翼翼地走了出去,便听到楮国公和颜悦色地道:“来,见过你未来的舅母。”
太子这才松了口气,忙恭敬地拱手、弯下腰来行礼道:“见过舅母~”
夏可钰一时乐不可支,自己本来就比太子的年纪还要小上两岁,这次同褚渊订婚后,辈分居然变大了。
当下忙宛然一笑道:“太子殿下客气了,不必如此多礼。”
褚渊似乎有些不大满意她对太子笑,当下冷着脸将夏可钰拉走了。
夏可钰也没想到自己,去的时候是坐的夏家的马车,回的时候竟然跟褚渊坐到了一起。
“这对汝瓷你想要吗?”
褚渊的马车上,早有宫里头的人将皇帝赏赐的那对汝窑瓷器打包好,送了过来。
夏可钰扫了眼那对天青色的汝窑瓷瓶,不过是一对花瓶罢了。当下摇了摇头。
褚渊见状,状若无意地提到:“这对汝窑瓷瓶价值连城,至少价值七位数的银票。”
夏可钰闻声,顿时瞪大了眼,笑眯眯地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万一有一日她没钱了,卖一个出去,一辈子衣食无忧。
褚渊脸上微不可察地闪过一丝笑意,接着幽幽地道:“御赐的宝物,是不可用来出售,更不可损坏了。”
夏可钰这才恍然之间想起了前世的梁亲王丢了一件御赐的宝物,京中也是闹了许多。
原来此物如此烫手,夏可钰有些嫌弃道:“那我可不要了。”
褚渊不置可否。
宫里头,凤阳阁
五公主将宫里头明面上所有的东西都砸了个遍,口中咬牙切齿道:“夏可钰,我一定要你付出代价!”
隔了许久,她才冷静了下来,对着身侧的宫女道:“春兰,过来~”
春兰颤颤巍巍地走了过来,她生怕被牵连,刻意挤出一抹讨好的笑意。
却被五公主募地一把揪住了头,冷笑道:“怎么,难道连你这个贱婢都在看本公主的笑话?”
春兰被揪得头皮紧,吓得瑟瑟抖,颤声道:“奴婢没有。”
五公主猛地将人往地上一甩,随即冷冷地道:“叫人去找夏家的那位二小姐,本公主有事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