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受的诸多委屈,也被她慢慢淡忘了。
如今重新提了起来,她才恍然想起,她是范家唯一的女儿,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受过任何委屈。夏逢原凭什么让她受委屈。
夏逢原听着范姝瑶当着众多下人的面开始数落自己,顿时拉下了脸。他这人最好面子,当下黑着脸道:
“这都是些陈麻子烂谷子的事,翻这些旧账做什么!而且我们都是一家人,你是大,她是小,你该有正房夫人的气度,同她计较这些做什么!”
一旁的夏可钰听得在心底暗暗摇头,夏逢原这番话,只怕不是安慰,而是火上浇油。
果然,范姝瑶听了这话,顿时气笑了,反驳道:“谁跟她是一家人?!我是我,她是她,你要是这样想,趁早滚蛋!”
大抵是做夫人太久了,范姝瑶少有的这般爽快。
夏逢原的面子再也挂不住了,顿时生气道:“你走不走?我这是给你台阶下,我劝你识相。。。。。。。”
话音未落,便看到范姝瑶动身了。
夏逢原心头一喜,便看到范姝瑶不带丝毫犹豫,转身往门里走去。随即毅然决然地关上了门。
“咣当”一声,夏逢原看着紧闭的两扇门,脸色铁青。
一旁目睹了这一切的夏可钰,只得上来打圆场道:“父亲大人消消气,不如你先回去,这几日我再劝劝娘,相信她会回心转意的。”
夏逢原这才脸色好转一些,不过还是气鼓鼓地离开了。
夏逢原一走,屋内便传来了范姝瑶隐隐的啜泣声。
青芽在一旁无助地望着夏可钰。夏可钰见状,示意她去忙自己的事情。自己则是缓缓推开门。
范姝瑶一见到女儿进来,忙起身问道:“他走了?”
这句话一出,夏可钰又有些摸不准范姝瑶的态度了,只嗯了一声。
老话说,夫妻间是床头打架床尾和。
介于此,她决定,还是暂时不要将夏逢原同蓉姨娘在外面有一个大自己一岁的私生子这件事告诉范姝瑶。
哪怕范姝瑶需要的只是一个虚假的美好,她也会亲自为范姝瑶去营造。
下学的夏德茂已经从下人口中得知了父亲来过的事情,他前来找范姝瑶时,见到娘亲在抹泪。
夏德茂顿时怒了,攥着拳头、愤愤不平道:“爹爹真是个坏爹爹,欺负娘亲!”
范姝瑶闻言,叫了夏德茂过去,郑重地教育道:“德茂,你身为儿子,是不应该说自己的父亲。不管怎么说,他没有亏待过你。”
夏德茂自从去了这家要求严格的书院,远离了之前的那些纨绔子弟,也渐渐明白了一些道理。
听到范姝瑶的话,当下懂事地点了点头道:“娘,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气了。”
范姝瑶这才满意地抬头,对着夏可钰道:“这是我同你爹之间的事情,你们小孩子不要插手。娘自有主张。”
她可是范家的女儿,从来都不是什么柔弱小白花,她有范家,有自己的父兄可以依靠,不需要把孩子牵扯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