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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页(第1页)

文濯唇角挂上疏朗的笑意,嘱咐道:“今后在广陵侯府,务必相夫教子,克尽人妇之责。”

文君心内一阵寒凉,她微微撤下些却扇,目光停在他面上不肯离去,逡巡了许久,也未在他面上寻得半分不舍之情。文君心内愈发潮冷,这便是文濯啊!

文君再拜,平静道:“义父教诲,文君铭记于心。”

出了文府大门,王侯规制的八抬婚轿已候在门外。素娥扶文君进了轿,放下轿帘跟在轿旁。

只听安大人高唱一声“起”,婚轿离地而起。丝乐之声再度奏响,天边的那轮红日渐渐落下了山头,长街上戒严侍卫的外围,站满了人,人人都在伸着脖子观摩这一场盛世昏礼。长长的迎亲队伍,在昭阳城民的注视下,消失在了观门巷的尽头,缓缓往广陵侯府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注1]开面:传统婚俗之一。指婚礼前为新娘修饰梳妆脸面。女子一生只开脸一次,表示已婚。

[注2]全福人:指上有父母健在,有丈夫,下是儿女双全的妇人。按民间婚俗礼仪,在婚礼上须有全福人照料诸多事项,以求新婚夫妇未来吉祥如意。

[注3]却扇:旧时婚俗,新娘出嫁,须得蒙头遮面,其用意有两种:第一是“遮羞”,第二是“避邪”。

[注4]催妆诗:旧俗,成婚前夕,贺者赋诗以催新妇梳妆,此诗叫催妆诗。

[注5]这首诗除却“不须满面浑妆却”和“早教鸾凤下妆楼”两句,其余皆为呆萌作者自己所写。原本想着直接引用先人的诗句,但读来读去,不太符合本文剧情。所以做了改动。介意的亲请轻拍。这一章,请允许作者私心,给男女主一个详细且记忆深刻的昏礼。

☆、魂含冤

迎亲仪仗浩浩荡荡往广陵侯府而来。不比文府的冷清,此时此刻侯府自父母辈以下人等,皆盛装自小门陆续出来,广陵侯的四位妾室亦在其中,她们身着玫红色礼服,环肥燕瘦,各具风情。

婚轿在文府前停下,轿夫压轿,素娥揭帘,文君却面而下,丝乐声毕。

安鸿渐大人高声唱到:“韶华美眷,髦杰王侯。值此新婚,宴请宾朋。吉时已到,迎鸾入门。”

文君徐徐往广陵侯府大门内走去,广陵侯随着文君的步子一同入内,长长的迎亲队伍之后,侯府上下众人方才踏着新娘的足迹从大门回来。

进了门,便是拜猪枳、炉灶、天神地祇、列祖列宗等祭祀典礼。待此些典礼毕,夜幕已临,至此,文君方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深门侯府的尊贵。

侯府一进院正堂内,又行了繁琐的沃盥礼、同牢礼。而后安鸿渐高声唱道:“昔开辟鸿蒙,物化阴阳。万物皆养,唯人灵长。盖儿女情长,书礼传扬。今成婚以礼,见信于宾。三牢而食,合卺共饮。”

唱毕,便有婢女呈上了一对装有酒水的金盏,酒盏底处,系着一根红绳,文君伸手取了一盏,几乎是同时,广陵侯将另一只取走。

文君眼前端起酒杯的那只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大拇指内侧处是长久握剑的老茧。文君将酒杯端至唇边,在却扇后饮下。

将酒盏放回原处,便听安鸿渐大人复又唱念道:“比翼鸟、连理枝、夫妻蕙,天地草木菁灵,可比真爱佳缘。高山之巍,皓月之辉,情如磐石,地久天长。”

合卺礼毕,方行了对拜礼,因着广陵侯父母具已亡故,又因其位极尊贵,故而并无拜尊长之礼。

至此,方将新人迎入了四进院处的洞房——弄梅小筑。因繁琐礼节已经过去,侯府内大小宾客方才说笑有加,正经热闹了起来。进了洞房,拐进内室,便见床上有一名身着大红喜色肚兜的四五岁男童在玩耍。

这时,一旁跟着的胖嬷嬷提着嗓门笑道:“这压床童子长的多乖巧,以后侯爷跟夫人必能儿孙满堂。”

压床的童子被抱走,嬷嬷将二人引至榻上坐下,这时上来一群妇女,开始撒缚彩条的六铢钱,乌拉拉如天女撒花,上面刻着“长命富贵”字样,最是吉利。

撒帐结束,这场昏礼至此便也了了。一干人等说了不少吉利的话后便都退下了,唯有素娥磨磨蹭蹭的没有出去。

接下来,本该是广陵侯作却扇诗,然后二人剪发合髻。可就在广陵侯正欲开口念却扇诗时,素娥走上前,行礼说道:“侯爷,夫人这几日正值信期,今日怕是……且这些日子夫人过度劳累,患了些虚病,得静养些时日,以免过了病气给侯爷,不如待夫人身子好了,再服侍王爷。”

素娥这话说罢,文君瞥见坐在身旁的广陵侯身子轻微一凝,随即听他笑道:“这话,怕是夫人早前教你的吧?”

素娥闻言不惧,应对得宜:“确如侯爷所言,夫人还嘱咐了,新婚有恙深感愧疚,待身子好了,亲自替王爷择几位佳人,以做致歉。”

广陵侯闻言,颇有意味道:“夫人将你倒是调教的极好。”说罢,广陵侯扶膝站起:“也罢,让夫人先好好养着吧……”广陵侯身子微侧,目光的余角落在文君头顶处,复又道:“我不缺女人!”

说完,广陵侯出了门,往弄梅小筑东厢书房缥缃阁而去。听得广陵侯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文君方放下手中却扇,只觉指尖酸胀,臂膀僵痛。

素娥忙上前蹲文君在身边,帮文君捏着手臂,她颇有忧虑道:“小姐如今已嫁入侯府,圆房是迟早的,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啊。”

今日文君委实累了,脱了鞋,身子歪在榻上,揉着眉心,轻声道:“能躲一日是一日吧。如今嫁入侯府,义父心里怕是已将我视为弃子,我必须得做些什么,赢回义父的信任。”

素娥替文君一一摘取头饰:“我知道小姐惦记着主上。只是小姐,明日侯爷几名妾室要来参拜,估摸着侯府要紧的一些亲戚,也会在这段时日里陆续下帖子,仅表礼怕是都得费一番心思的。这些事儿琐碎又费神,难不成小姐也都推诿了不成?”

文君素不喜被人左右选择,此话入耳,心内甚觉不快,横了素娥一眼,冷言道:“我竟不知,如今是你做我的主了。”

素娥闻言忙跪在了文君面前:“素娥失言,请小姐降罪!”

文君并不叫起来,口内推心置腹道:“我晓得你是为了我好,只是如今我满心里都是义父的宏愿,委实没什么心思来应付这些琐事。”

文君握住素娥的手将她从地上拉起,嘱咐道:“待明日那几名妾室来时,依旧以病推诿,你替我将表礼送了便是。往后的事儿,暂且也都这么办。”

“是!小姐今日也累了,早些休息吧。”

陌生的床榻上,文君睡的并不踏实,又兼做了一宿的梦,第二日起来时,只觉后脑沉沉坠痛,连带着眉骨都甚觉酸胀,在梳妆台前坐下时,指肚还在按着额间酸痛处。

素娥一早便觉察到文君精神不济,上前边替文君按太阳穴,边打趣道:“昨日装着病,今日便真的身子不适,可不是一语成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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