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手指捏住他耳尖,指腹覆上耳尖的洞口,陆商不紧不慢地揉起来,“一个。”
一直到那白嫩的耳朵尖,被男人揉得白里透红,自内而外地穿透皮肤,漫延起鲜艳饱满的红,陆商才抵着他耳侧,手指一路缓缓刮下,从他薄软的耳侧摩挲而过,“两个。”
夏阅耳根柔软,落在陆商手里,任他指尖搓揉。烫意从耳根处烧起,陆商离开他耳侧,最后按住他的耳垂,如兽类咬紧猎物那般,捏住他的耳垂慢慢碾过,“三个。”
“三个耳洞都空着,”瞥向他红透的耳朵,陆商忽地垂眼倾身,一副公正法官作态,咬字清晰地审问他,“你的耳饰去哪了?”
耳朵像是揉酥了,揉碎了,落入滚烫的泉水,被流动的水裹住,烫意涌入浑身血液。
拍戏不能戴耳饰。从进影视城那天起,他的耳洞就一直空着。陆商不可能没有现,现在却对着他明知故问。
他怀疑男人在故意挑事,可他实在是玩不过对方。
夏阅面红耳赤,脑中混沌不堪,心神被烧了个恍惚,连话也答不出来了。
第23章无辜
敲门声打断了他们,有人停在房间门外。陆商后退了一步,但没打算去开门。夏阅等了等,见他还盯着自己,不自在地提醒道:“有人敲门,不去开吗?”
“何非回房间了,我没叫过别人。”陆商道。
这个时间点过来的,也只可能是梁栎柠。两人谁都没有动,等敲门声彻底歇止,敲门的人离开以后,陆商才关门进浴室。
夏阅坐回桌子边,给程程完消息,琢磨陆商说的话。何非是指望不上了,照陆商说的话来看,只要自己求他,他就会帮忙吗?
可他应该怎么求?夏阅没有一点想法。他坐在灯下玩手机,等陆商洗完澡出来。陆商洗得很快,几段短视频的时间,浴室里传来开门动静。
如之前见的那般,男人穿着黑色浴袍,胸口领边微微敞开,带子却系得很紧。也不知道是在防他,还是在防八宝粥。
他拿了条毛巾擦头,浸过水的短,看起来格外黑,尖濡湿滴水。陆商擦得有几分漫不经心,迈步走近灯下轻瞥他,“字帖写完了?”
夏阅关掉视频朝他点头。
嘈杂的背景音戛然而止,只字不提说过的事,对方开口就要赶人:“写完就回去吧。”
夏阅神色轻顿,没有立即接话。
回去是绝无可能的,可陆商不谈下文,他也不好意思提。脸皮莫名其妙地,在这种时候薄起来,夏阅拉不下脸面来,只好顾左右而言他,“陆老师,”他从灯下仰起脸,望向男人梢,“你的头在滴水。”
说完,唯恐对方不信般,他伸出了一只手,掌心朝上抬高,靠近陆商颈边。
陆商笔直站着没动,视线居高临下投来,看他手掌停了一瞬,又很快地缩了回去。水珠从他尖滚落,轻轻砸在夏阅手心,有小小的水花绽开。
夏阅举着那只手给他看。
陆商不置可否,脸上没有太多表情,也没有再拿毛巾擦。
夏阅隐隐有所领悟,扫到搭在椅背上的毛巾,手上动作比脑子更快地,先拿起了那条擦毛巾,笑容殷勤地起身朝他道:“陆老师,我帮你擦头。”
男人眼底划过意外,看着他的笑容没动,眉眼间情绪无声昭示着,擦头这件事有多亲密。
夏阅笑意僵了僵,现自己会错了意,陆商没给他暗示,倒显得他不懂分寸。他有些骑虎难下,不知道该怎么收场时,陆商拉开他那把椅子,在他跟前坐了下来。
即便是坐在椅子里,对方依旧坐姿挺拔,等了两秒,见他毫无动静,陆商侧过脸来,语气平静淡然:“不是帮我擦头?你再不动手,头就干了。”
夏阅反应过来,连忙上前动手。毛巾裹住湿尖,他动作很轻地擦了擦。陆商表现得比他从容,甚至缓缓压下手肘,偏过脸指着鬓角道:“这里也要擦。”
他低下头来瞅了瞅,毛巾从陆商颈后,移到了他的脸边。隔着柔软的毛巾,夏阅碰到了他耳朵。
终于意识到,擦头这件事,有多么的亲昵,他指尖触电般缩起,小心绕过男人耳朵。毛巾拂过陆商下颌,对方像是不太满意,伸手握住毛巾一角。
察觉到手中力道骤沉,夏阅不明所以地看他,眼中浮起明显疑问来。他想自己哪里没做好,让陆商对自己不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