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鹤仪以为姜暖竹又要害羞了,不料姜暖竹微微颔,一本正经夸奖:“那也是许总慧眼识金,娶了我……”
还没说完姜暖竹自己就忍不住笑了。
“嗯。”
许鹤仪认真应声,顺手摘下一朵黄色玫瑰,别在姜暖竹间。
指腹擦过姜暖竹的侧脸,留下一片酥麻。
姜暖竹见他打量自己,红着脸问:“好看吗?”
许鹤仪低沉一笑,“人比花娇。”
姜暖竹脸更红了。
两人调侃了片刻,许鹤仪帮忙把姜暖竹剪下的花枝摆好。
剪了半个小时,把一堆花分成三份。
姜暖竹叮嘱方阿姨:“阿姨,这一份留下插在客厅花瓶里,剩下的可以拿两个花篮装着,给季然和纪易家一人送一半。”
“好的,太太。”
两人才吃完早餐去了医院准备接许老爷子回老宅。
谁知道,刚上五楼又碰到了一出好戏。
风暖正面色苍白的跪在晏母病房门口。
是的,晏母也已经在医院躺了小半个月了。
最初是装病,后来见晏时执意要办订婚礼,就闹了几场,倒是把订婚宴给暂时闹没了,但晏母也真的被气病了。
许鹤仪推着姜暖竹穿过走廊,碰巧看见晏母的病房门打开。
晏时脸色黑沉的从里面走出来,左脸脸颊还有一道血痕,看起来像是被指甲挠的。
看到许鹤仪推着姜暖竹,晏时的脸色更沉了。
他的唇瓣紧抿,好像被撞见了难堪的事情一样。
姜暖竹无视晏时,握住许鹤仪的手:“我们快走吧,爷爷估计等久了。”
“嗯。”
许鹤仪刚应声,就看见晏时大步向前,脱下西装外套给风暖罩着。
他双腿一软,竟然陪着风暖一起跪在门口。
“爸、妈,如果你们不答应我和风暖,我们就一直跪在这里,跪到你同意为止!”
晏母坐在病床上,捂着胸口:“你……你逼我?”
晏时嗓音沉冷:“爸妈,是你们在逼我们!”
风暖抬眸,眼里满是感动,又有几分理智:“晏时,你这样……叔叔阿姨怕是会更生气。”
“生不生气不都是这样?”晏时说这话,有几分赌气的意思。
“晏时,你起来!”风暖推了推他:“我不是想威胁叔叔阿姨,我只是在为我年少无知犯下的错道歉。”
“你犯的错,不也就是我犯的错?”晏时看向病房里冷脸的父母,态度十分坚定。
风暖的声音带着哭腔:“晏时,你现在这样,弄的我好像在逼叔叔阿姨原谅我一样……”
晏母忍不住道:“你不就是这么打算的?!”
风暖委屈的解释:“阿姨,我要是真的想逼你,跪在医院大门口不是更有用?何必悄悄跪在您病房门口?我是真的想向您道歉……”
晏母莫名被说服,只能怒吼:“我不需要!”
晏时:“妈!……”
风暖:“晏时,你不要这样和阿姨说话。我们的事,你不要掺和进来。”
“不行……”
晏时喊完不行两个字,晏母就晕了过去。
晏父沉声道:“叫医生!”
姜暖竹和许鹤仪被迫看了一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