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竹今天是从舞室开车过来的,这会直接开车往许鹤仪公司去。
路上经过一间花店,她选中一把鲜艳欲滴的红玫瑰。
到了许氏集团楼下,姜暖竹的心绪才稍稍平复。
她没上去,而是给许鹤仪打了个电话。
清风吹拂,头顶半黄的银杏叶片簌簌摇曳。
姜暖竹语调温柔似水:“喂,你在忙吗?”
“没,刚开完一个会。”
许鹤仪还在奇怪,这个时候姜暖竹怎么忽然给他打电话过来。
就听到姜暖竹越温软的声音:“那你下楼。我在路口等你。”
说完,姜暖竹就挂了。
她抱着玫瑰靠在车门,抬头看着头顶暖黄的银杏树叶,连叶片声都变得格外好听。
姜暖竹脑海中全是徐贺不经意间说出的话。
当年她双腿受伤,几近残废时,许鹤仪没出现,是因为他的外婆在国外急救。
只怕等他有时间回国了,姜暖竹已经被送出国秘密治疗了。
所以,他才会在事后建立这个基金会。
许鹤仪,其实一直都在陪着她。
徐贺说:“……基金会的主要目的还是让一些在追梦路上受挫的孩子,能够继续自己的梦想。”
姜暖竹想到了许鹤仪曾经说过的话。
‘姜小姐的舞蹈很有灵魂,不跳了的话,很可惜。’
许鹤仪第一次说这话时,姜暖竹只当是一个萍水相逢的人的劝慰,完全没放在心上。
许鹤仪第二次说这句话时,是他来姜家提亲的时候。
因为这句话,姜暖竹好似遇到知音,又有种千里马遇伯乐悸动,当即拉着许鹤仪去领了结婚证。
现在仔细回想起来,姜暖竹平复下的情绪又如潮水起起伏伏,掀起滔天巨浪。
原来,他说这句话时,是真的在心疼她,也是真的懂她、爱她。
姜暖竹的心脏像是被滚烫的热浪包裹,一阵又一阵暖意起伏,几乎将她整个人融化。
“暖竹,怎么了?”
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姜暖竹猛地抬头,再也没有羞涩和克制,双臂一抬,扑入许鹤仪的怀里,紧紧抱着她。
许鹤仪还以为生了什么大事,担心的抱着姜暖竹,嗓音低沉温柔:“怎么了?有我在呢,别怕。”
姜暖竹抬眸,眼眸像是蒙了一层水雾,表情似是高兴,又似是委屈。
让许鹤仪一时间有些看不懂。
姜暖竹嗓音哽咽的问道:“许鹤仪,你创办基金会,是因为我,对吗?”
“我第一次跟姜鸣去酒吧,喝醉酒后……我们接吻了对吗?”
她认真道:“你不要骗我,也不要糊弄我,我只是想亲口得到你一句答复。”
许鹤仪喉结微动,“是。你是听到了什么……?”
许鹤仪才说完,姜暖竹双手一勾,踮起脚尖吻住了他的唇。
唇上温软弥漫,心底的情绪愈浓郁。
这一次的吻,好像要落在人的心尖上。
路上车流如织,人来人往,说笑声、喇叭声、走路声混杂在一起,有种繁华的喧嚣。
但落在姜暖竹的耳中,只有一片平静。
胸腔那颗心,跳动的度越来越快。
一吻过后,姜暖竹的眼眸像是被水浸润,通透明亮,好似只容得下许鹤仪。
她轻声道:“许鹤仪,我也要告诉你一个消息。”
许鹤仪眸光沉沉的看着姜暖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