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神地望着笼顶,终于结束了。
他按住了我的下巴难以想象一个做了那么久高强度运动的人手指却这么凉,硬是按着我看向他,男朋友双目微微泛着红,声音轻柔:“潇宝不想看我。为什么?”
“……”
我觉得好笑,看他的时候他说不喜欢看见我的眼神要把我眼睛盖起来,不看他的时候他说为什么不看我,真是个神经病。
他用指腹摩挲着我的脸,也不执著于得到我的回复了,只是在我唇上印了一个吻。
唇瓣相离那一刻,他又想到了什么,重新贴合上去,眼里欲望燎原,狠狠地咬了我的下唇一口,我皱紧眉头,很快就尝到了血腥味。
后面并没有按我想象的那样走。
他抽了出来,然后把我的腿往上叠,分别按在了我的头旁边。韧带被拉扯的酸痛让我没忍住皱紧眉头哼了一声,他听见了我的哼声,眼睛却亮了起来。下一秒,身体压了下来,就着这个体位,更深更狠地顶了进去。
我只要微微一低眼,就可以看见他是怎么进出的,看见那根紫红色的、粗大的肉刃是怎么破开肉壁,一下比一下狠地捣入,肠液和刚刚精液在它不断地进入中带出白沫,噗呲噗呲地在这个笼子里奏响。
他一边冲着那块穴内那块最敏感的软肉横冲猛撞,手上一边在我的阴茎上娴熟的滑动着,时不时用指腹磨蹭龟头,意图全方位的刺激我的敏感点。可即使是曾经饱受疼爱的身体也依旧扬不起欲望,那些快感隐没在肉壁被硬生生摩擦的疼痛中,微不足道。
男人眼也不眨地望着我,不想错过一丝一毫的表情。我的头随着他激烈的节奏一摇一晃,可直到他再次射了出来,下体依旧是软的。
昏沉的疼痛里,他错愕的表情像照相机里终于对焦的画面,清晰又惹人注目。
我竭尽全力地抬起头,对他笑了。
不是一切都会在你的掌握之下的,都多少岁的人了,怎么还不懂这个道理呢?
黑暗席卷而来,在它完全吞噬我之前我想,太好了,如果再也醒不过来就更好了。
-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男朋友虽然凶狠,但也没有到能把我做死的程度。
但这一场疯狂的性爱还是让我吃了很大一苦头,离上次着凉热没多久,这次又起了高烧。每天都觉得自己准备要化身木柴贡献自己,在火里熊熊燃烧,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经常是上一次睁眼窗外还溢着亮堂堂的光,这一次睁眼房间已经重归黑暗,窗外只有一轮冷清清的皓月。
我偶尔会清醒一会,大多时候都是在夜晚,黑暗笼盖着这间房间里,掩住了我的苏醒,也掩住了坐在床边的男人的神情。他常常是低着头呆,和现在一模一样。我在黑暗里肆无忌惮地凝视着他不甚清楚的轮廓,有种莫名的荒谬可笑感,兜兜转转,一切好像又回到了半年前的医院。
不,或许比那更糟。
虽然我整个人都在烧傻的边缘徘徊,但依旧对前几天生的事情留有一些模糊的印象男朋友一如以往在我病卧在床时喂我吃药喝水,而我的潜意识动了身体所有力量疯狂的抗拒,前几次他还会强硬地喂下去,但得到的结果都是我尽数吐了出来,最后听见了男人轻声和我说:“潇宝,你吃一点药好不好?……”
声音微微颤抖着,带着恳求和慌乱。
这些语句不过左耳进右耳出,高烧让我所有用来思考的细胞全体罢工,只感觉到这个人的触碰让我身心不适,于是尽自己所能努力把头偏了过去,避开了他在我脸颊磨蹭的手指。
后来喂我吃药喝水的都是另外一个人,现在想来,应该是管家。
我被厚棉被捂出了一身汗,浑身湿黏黏好不难受,烧似乎是已经降下去了,正蹙眉感受着身体恢复程度时,猝不及防和男人投下来的视线撞上了。
他愣了一下,随即打开了床头灯,“潇宝醒了?喉咙干吗?想不想喝水?”
我摇了摇头,他伸手想探探我的体温,看到了我下意识往被子里面缩的动作眼眸暗淡了一下,但还是毫不停留地抚上了我额头。冰冷的手指在碰到皮肤那一刻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低声道:“终于退烧了。”
我看了他一眼,又转移了目光,最后漂浮的眼神定格在他手臂上。隔了好久,才开口道:“我想洗澡。”
即使有意避开与他对视,却也能感受到那束灼热的目光,“好,你等一下。”
浴室传来哗哗的声音,在寂静的的房间里面晃荡着。我从床上挣扎着起身,喝了口水,打算存好力量去浴室,然而在掀开被子的时候就差点失败了。
……我掀不起来??
什么玩意儿。
认真一看,好家伙,牢牢实实的叠了三层厚棉被。我叹为观止,觉得自己没有被它压醒也是厉害,边扶着桌子站了起来。不过走了半步,就被从浴室出来的男朋友一把抱起。
“我自己走就可以了。”我在他怀里扭了扭,蹙着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