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搜。”
宫尚角果然站在他弟弟那边,丝毫不留情面。
或许她与宫二之间,从来没有什么情面可言。
宫远徵笑意盈盈看着她,等着看她落网。
搜吧,什么都不会搜到的。
“角公子,徵公子,没有搜到暗器袋。”
“那就在她身上。”小狗那样笃定,和上一世一样。
她的眼泪莫名其妙掉了下来,明明和自己说过,不要再难过了,都已经对他没有期待了,都已经重新再来了,为什么还要流眼泪。
可还是会委屈啊。
还是会在他进来那一刻提起不该有的希望,还是会在他说【继续搜】时破防,不争气的眼泪争先恐后地掉下来。
她终于抬起眼,看着他,问了和上一世一模一样的问题,她真的很想知道:“角公子选我做新娘,真的是想跟我成亲吗?”
她那样伤心的神情,和他梦里的影子重迭。
“我好歹也是,清白人家的女儿。”
她的委屈那么真实,纵使宫二明明知道,那暗器囊袋一定是她偷的,除了她,没有有机会近远徵弟弟的身。可他还是在她的眼泪里心软了,对自己的正确判断产生了不该有的怀疑:万一,真是冤枉她了。
他的眼神转向远徵弟弟,远徵弟弟气得咬牙切齿,果然长得漂亮会骗人,连哥哥都要被骗过去了!!
“哥,相信我,一定在!”
他不该徇私,也不该心软。
宫二看着她:“上官姑娘,委屈你了。”
宫远徵长舒一口气,心满意足地下令:“搜。”
立刻便有侍卫要上前搜身。
“宫远徵,你自己搜。”她喝止住,直视宫远徵的眼睛,“你敢吗?”
小狗被他激怒了,松开抱臂的双手:“我有什么不敢。”
她唇角轻轻弯了弯,你敢,你就在你哥哥面前碰我,反正他根本不在意。
“远徵弟弟。”
宫二出了声,面色阴沉地吩咐:“叫一个婢女进来。”
原来他还是会在意啊。
在意的不是她这个人,而是他宫尚角的脸面和尊严。
她又算什么呢。
她就站在那儿,任他们搜,任他们羞辱。
“找到了。” 婢女将她身上的荷包搜了出来,和上一世一样,没什么稀奇的。
宫尚角接过去,宫远徵的笑意在看到荷包的那一刻消失了,眼睁睁看着他哥打开荷包,拿出了一枚金灿灿的面具。
宫尚角的眉心没有舒展开,他记得,荷包里应该是一枚玉佩,他的玉佩。
上官浅看着他的脸,上一世她把玉佩还给他,告诉他,这本就是她送的礼物。
他不记得了,这玉佩是他的。
四年前上元节,她半路遇到歹徒,恰好他路过解救,从那时起,她的目标就不仅仅是向无锋复仇。
可这一世,这块玉佩,她不想给他了。
“远徵弟弟,给上官姑娘赔个不是。”
宫远徵满脸的难以置信和不服气,像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哥,我——”
宫二责备的眼神落下,小狗便只能忍着气和她说:“上官姑娘,错怪你了,抱歉。”
咬牙的声音咯咯作响,临走时狠狠瞪了她一眼,恨不得想把她咬碎了生吞。
她心情又好了很多,宫二再偏心他这个弟弟,还不是要主持公道。
暗器囊袋没有找到,也不能平白诬陷她。
不是不想落她,而是没有证据,拿她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