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椎窜起酥麻的电流感,陶然身体不由得颤栗了一下。
掌心下的腰实在是软,祁予霄忍不住又揉了几下,才幽幽道,“好像没有出汗。”
陶然:“……?”
为什么要这样摸他的腰,陶然又迷惑又羞窘,感觉脸已经被烧得能烫死人了,“但是……已经要出了。”
心跳急促地跳动,陶然彷徨地使力推了下祁予霄,两人终于分开了一点距离。
趁着祁予霄没反应过来的空隙,陶然灵活地在狭窄地床上展示了三百六十度大转身,面朝墙壁,只留了个黑溜溜圆滚滚的后脑勺留给祁予霄。
陶然把脸颊贴到了墙壁上,冰凉的墙壁让热的烫的脸颊降温了些许,不过心脏仍在强烈鼓动。
忽然小腹一热,那双有些粗糙燥热的手掌又摸了过来。
指尖微微往下压,平坦的小腹便往下陷了几个坑,那层软肉格外的薄,祁予霄不满地轻啧一声,道,“瘦了。”
陶然被这话转移了注意,顺着他的话问,“有吗?”
“嗯。”祁予霄虎口掐住陶然的腰侧捏了捏,“感觉比体测的时候要瘦。”
“应该没有吧。”陶然眨动眼睫,转回头看向祁予霄,“我最近饭量也没变。”
祁予霄声音不咸不淡:“你天天出去打工,来回奔波,肯定就瘦了。”
陶然恍然:“是这样啊……”
空气安静了半晌。
许久,祁予霄忽然轻飘飘地出声问:“以后是要一直去吗?”
因为陶然很明显的逃避,两人一直没怎么聊过这个话题。不过现在这个问题他还是能回答的。
“不是。”陶然轻咬下唇,坦诚回答道,“再过十几天就结束了。”
“嗯。”祁予霄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
陶然左右脸蛋来回贴在墙壁,感觉热意已经消退了,于是转了点身回去看他,“我们是不是该起床了?”
祁予霄撩起眼皮,看他,“早上不是没课吗?”
“是没有……”
后背一暖,突然又落进熟悉的怀抱中,祁予霄主动地贴过来了。
“那在抱一会儿。”他将额头抵在陶然柔软的丝间,鼻梁贴在他纤细柔嫩的后颈皮肤上,很亲昵地蹭了蹭,鼻息间是更浓郁的香味,他满足地重复,“我再闻一会儿。”
脆弱的后颈传来一阵骚痒,陶然肩膀轻微颤抖,懵住,眸中流露出困惑,小声道,“……可是你不是已经睡醒了吗?”
按理说,祁予霄应该只有需要入睡的时候才需要他的信息素吧,怎么连大早上刚醒过来也……
“但是真的很香。”
祁予霄鼻尖轻轻蹭过那片敏感的皮肤,轻声喟叹,“就算不是失眠,也依旧喜欢。”
陶然心脏错漏了一个节拍。
费了不少功夫才降温成功的脸颊又重新变得滚烫,连带着脖颈和锁骨一片也染上了绯色。
他神情恍惚,不可思议地眨着眼。
他一直以为,祁予霄是因为自己的信息素能够帮助他摆脱睡眠障碍,所以他才这么依恋自己的信息素。
就像是病人治病需要依赖药物一般。
所以其实是就算不失眠,也依然觉得他的信息素很好闻,很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