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瑗方拉着陆荣,扭着腰身讥声,“还真是稀客啊。”
她是陆荣的妻子,平日里仗着陆家名头没少作威作福,本以为捅出陆淮深与孟繁漪的绯闻能气的老夫人将手中股份转给自家,没成想倒让半路杀出的宋昭转移视线坏了好事。
当下自是对宋昭讥讽非常。
“伯母。”
宋昭礼节性的淡笑,没甚真情,“好久不见。”
“这平日也不见个人影,一到母亲大寿就都回来了?”苏瑗方掩唇阴阳笑开,妖艳的眼睛闪着嫉恨,“不知道的,还以为陆家没有孙子孙媳呢。”
“伯母慎言。”
薄冷气息萦绕,陆淮深将宋昭向身后压了压,眯眸刺向二人。
冷冽视线宛如锋利寒刃,裹挟着令人心颤的压迫感。
脊背窜了一股凉意,苏瑗方打了个颤,旋即自觉丢脸的尖了声音,梗着脖子强装硬气,“我说的有什么不对?”
鄙夷的打量着气定神闲靠在后面的宋昭,苏瑗方故作大气,“母亲喜欢素雅,这满屋子都迎了她的喜好,宋昭穿这裙子不妥,我这刚好有一套裙子,还不快去换上。”
宋昭恩典般垂眸一扫,随即唇边溢出嗤笑。
愈发慵懒的向后倚,脚尖随意的点了点陆淮深的小腿。
示意他去处理。
又没给她演戏的报酬,她懒得应付。
愈发深暗的寒澈眸间淌出吞噬般的森冷,陆淮深身子稳稳的挡在宋昭身前,薄唇冷启,“不必,伯母打扮一向老气,配不上昭昭。”
噗嗤。
失笑声从身后响起,宋昭难得心情大好的搭了陆淮深的肩膀。
歪头从后探出脑袋,笑眯眯的看向吃瘪的苏瑗方,悠悠然扬声,“多谢伯母,我听淮深的。”
前夫哥偶尔也很给力嘛。
当众落了面子,苏瑗方精致妆容扭曲,几乎将牙齿咬碎,嗬嗬喘起粗气。
“你!”
静默半晌的陆荣遮了阴鸷,笑呵呵上前,不动声色的拽回了意欲发火的苏瑗方。
“淮深啊,好端端的生什么气,你伯母也是为你好。”
“毕竟母亲喜欢素雅,她身子本就不好,若是冲撞了,岂非罪过。”
当时秦慧珠夸宋昭漂亮时只有宋昭在场,陆荣几人并不清楚。
宋昭拿过侍者托盘上的酒,一个旋身倚靠陆淮深身前,波浪长发恣意散在身后。
红唇笑意张扬,冲着陆荣举了杯,“那不如伯父与我赌一场,看看奶奶到底会不会讨厌我的打扮?”
灯光下,邪肆勾人宋昭宛如魅惑的曼珠沙华,危险而撩动心魄。
楼梯下,一道视线兴味投来。
轻懒的支着吧台,谢东青手里香槟轻抿,黑色的真丝衬衫微敞,露出颈间闪着细腻光泽的肌肤。
绯色薄唇兴味浓浓的勾起,意味深长的打量着正将陆荣气的横眉怒目的女人。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她好像叫宋昭?
那她旁边的陆淮深
挑眉似是想到了什么,谢东青邪肆啧啧。
外有孟繁漪,内有宋昭,这陆淮深还真不简单咯。
楼梯拐角,秦慧珠换了中式唐装,宝蓝丝绸贵气优雅,远远便扬声,“淮深,昭昭。”
“妈,我来推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