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经过询问后,他也得到了结果,她今天是慌慌张张地从外面跑回来的,显而易见是被什么给吓到了,衣服都在奔跑中被树枝刮破了。
在他的怒火中,他们紧张地告诉他,这是她吩咐的,不要用她的事去打扰他。
她一向很擅长用那种不听从她就会大祸临头的语调与态度跟仆人说话。
也许确实就只是小事,她看到什么毒蛇毒虫甚至是野兽了。
但也有可能,她撞见不长眼的人了。
他早说过不能让她一个人乱跑。
他越想越心烦,真是,其他事情她喜欢三缄其口也就算了,为什么她明明这么害怕也不能和他说说。
他又回忆起了她才刚回来不久时的样子,她重新梳洗过了,穿着绿se的衣服,像山谷中的仙nv,脸se惨白,而因为有个不速之客在场,他不可能表现得毫无顾忌。也许她当时正感到非常虚弱,不堪一击。该si的里卡多。
她可能才离开了几分钟,他就忍不住追了过去,举起手敲了敲她的房门。
她不可能会这么快就睡着了,但她没有给出回应,门下也没有任何灯光。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门,房间里非常暗,她躺在床上,却显然如他所料,压根就没睡。
见他进来,薇洛先是吓了一跳,然后便恼怒道:“我好像没有允许你进来,我说了,我现在需要休息,我没什么jg力应付你。”
“我现在总算觉得一切变得正常了点,你对我发脾气了。”
阿莱西奥轻手轻脚地关上门,房间重新变得一片漆黑,他轻车熟路地钻到她的床上,把她抱进了自己的怀里,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口。
她烦心地把他的头推开,简直想要立刻飞到墙上去:“别碰我了!”
“你的爪子又亮出来了。”阿莱西奥深情地拉住她推他的手,在黑暗中凝视她脸的位置,“我可以让你喵喵叫吗,我亲ai的?”
听到他说爪子,薇洛忍不住又想起了里卡多那张被她扇了一巴掌的脸,她的指甲划破了它。那张脸与他很有几分相似,她不得不感到庆幸,自己现在根本看不清楚他,不然她会忍不住再扇一次。
“我需要休息。”她重复道。
“就稍微再等一等吧,也不差几分钟,我就是想知道你今天散步究竟散到哪里去了?你如果不喜欢让仆人跟着,就不该到处乱跑,他们告诉我,你回来时看起来非常糟糕,我很担心你。”
闻言,薇洛猛地抬起头,在夜se中盯着他的眼睛:“你又要限制我行动?”
“怎么就变成限制了。”
阿莱西奥看着她因为抬头的动作而变得近在咫尺的脸,感受着她甜美的呼x1吹拂过自己的脸颊,那十分迷人。
“我是想要保护你,你本来就不该一个人出去走动,并不是人人都认识你,也不是人人都有自觉,不会冒犯你。”
“没有人冒犯我,只是有个蠢货误会了一些事情,但我想误会已经解除了。”
阿莱西奥皱起了眉:“误会什么了?”
因为愤怒,薇洛忘记了自己原本的意图,尖刻道:“其实也不能算是误会,毕竟我总是会忘记,在你们这些人看来,我只是独自走到路上,就是往脖子上挂了个牌子,在向全世界宣布,我是一件待售的商品,只要你们愿意付钱,就可以对我为所yu为。”
“我甚至都完全ga0明白了你们的逻辑,我穿得朴素一点,说明我一贫如洗,不会去拒绝一个轻松赚钱的机会,我穿得漂亮一点,就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肯定是想要招揽顾客。”
强烈的愤怒使得阿莱西奥的牙齿瞬间咬紧了,但他还是尽量令自己语气平静地问:“你得告诉我他长什么样子,又或者你可以画出来?”
他必须知道是谁有这个狗胆。恰当的教训是必须的,他甚至想到如果对方还算有些身份,他可能会选择直接提出决斗,不是那种绅士之间心照不宣的表演,他现在是真的有点想杀人。
“我忘了。”
“你!”
阿莱西奥知道她根本没说实话,险些就要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气。
但克制并不妨碍他依然是愤怒的。她以为自己这是在g什么?她是信教信魔怔了,觉得自己此刻的袒护能够救赎一个罪恶的灵魂吗?他们的牧师平日里就是这么布道的?
“好,忘了就忘了吧,毕竟是不愉快的事,只要你没事就好。”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又小心翼翼地问:“你确实没事吧?”
“什么事情也没有,你要真这么关心,大可以去问问茱莉亚。”
阿莱西奥几乎想问茱莉亚是谁,但好在那不难猜测。
“那我希望你下次想出去散步时能至少带上那什么茱莉亚,为了你的安全,当然了,再多带几个仆人更好。”
“我喜欢独自思考。”
“你当然还是可以独自思考,g嘛要把仆人当回事?他们懂得怎么做空气。”
她继续道:“可我不懂得如何把一个活生生的人当空气。我一点事也没有,完全可以自己照顾好自己,而且我以为,一个像我这样的人,就算是再跌一跤也没什么大不了,根本不必把这当做是什么天大的事。”
“你……在说什么?”
她这番话仿佛带着一些隐晦的含义,阿莱西奥不免有些猜测,但他希望那纯粹是自己的理解错误。
薇洛道:“你早已经毁了我的一切。”
好吧,他竟然真的没有理解错。他就知道,她一直是这样,气人的时候随便一句就是简直想把人气si。
“你已经用这件事指责过我一万次了。好吧,我确实是毁了你,我很抱歉我还非常享受每一分钟,可你也一样。你只是一定要做一个受害人,一定要自暴自弃,好得到一点心理安慰。”
薇洛的脸顿时一红,只是因为这是一个没有点灯的夜晚,她才不曾偏过头去:“我早就已经懒得指责你什么了,反正你一直都是一个理直气壮的人,你根本不在乎,而我只是想告诉你,有很多事情我也同样不在乎了,这很好,我的痛苦变得少了很多。”
“像这种话不许再和我说法,全凭本能,但在度过了那0不着头脑的新手期后,她也渐渐感觉到了这个姿势的一些好处,她确实成了个掌控者,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一切都由她来决定,安全感十足,不像被他压制时那样全然被动。
当饱受折磨的他低声向她乞求时,究竟要不要对他仁慈也是她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