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这家公司拿这件事威胁你了?你才跟他们合作?”
傅宴殊沉声:“你觉得我是这种人?”
“那你不是,你得说服我,那个叫什么张娅希的前脚在b城算计你,污蔑你性骚扰,现在没过多久,你又跟他们公司合作,这事闹开,你不怕别人议论?”
傅宴殊淡漠的黑眸落在她脸上,仿佛能看穿一切,却又问:“议论什么?”
楼月被他的眼神看得一滞,说:“说你是被他们拿住了把柄,宴殊,我是为了你着想,你冷静一点,换家公司吧。”
傅宴殊的态度仍然是不以为意:“查清楚了,没什么好在意的。”
“你是没做,可是外边人不会这样想,竞争对手不会这样想,都巴不得我们出什么岔子。”
傅宴殊比她平静多了,好像被污蔑性骚扰的是她,不是他。
傅宴殊看她:“说完了?”
楼月拧着眉头:“你是真不担心吗?”
“没什么好担心,你先去忙吧。”
在楼月看来,他永远惜字如金,外表漠然,对周遭什么都不在意。
她清楚,但凡他决定一件事,别人怎么都撼动不了他分毫,包括她。
认识这么多年,她太了解了,想起b城那件事,又气又觉得荒谬,特别是那个叫张娅希的。
楼月出去了,傅宴殊拿出手机翻看,全是工作消息,没有一条是周蔓发来的。
说起来,他跟周蔓也有几天没见了。
……
前脚跟创盛那边的负责人开完会,后脚周蔓陷入灵感枯竭,没有任何想法,脑子一片空白。
明知道是工作,不能因为傅宴殊的关系被搅和得心烦意乱。
下班后,周蔓去了医院,到了医院没待多久,就被张妘赶回去休息。
不认识
周蔓的精气神最近确实差,难怪张妘担心她。
离开医院,周蔓没有坐车,沿着人行道漫无目的往前走,她也不知道去哪里。
以前独自在国外那段时间,认识的人是不少,但更多时候都是一个人,她不怎么喜欢社交,独来独往,压力大的时候跑去港口吹风看海。
她忽然觉得自己挺不懂事,拿着家里的钱,毫无负担出国念书,她自以为是的压力,跟父亲的压力比起来,其实什么都不是。
周蔓忽然停住脚步,很快想开了,确实,她也不小了,应该承担起照顾家里的责任。
周蔓回到住处,瞥到桌子上放着的那对耳环,思绪被拉回到那天,为了防止自己乱想,她把耳环收好放进抽屉里。
洗了个澡,打开电脑继续处理工作上的事,刚坐下,手机就响了。
是傅宴殊的。
过了会,她才接听。
傅宴殊声线低沉,“周蔓,下班了?”
“有事吗?”周蔓感觉自己的心脏不自觉痉挛了一下,很快恢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