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眼时便现洛曲然正守在床边。
“表姐,你怎么来了?”
洛曲然赶忙搀扶她起身,又拿了软枕垫在她背后。
“到底生了什么?沈公子派人来给我传口信,说你昨夜受伤了暂时回不了府时我都吓死了。
桑表妹昨夜什么时候出府的?怎么会在沈公子的山庄里?还受了这么严重的伤?”
洛宁桑扯起嘴角笑了笑:“我没事,小伤。府里那边……”
洛曲然:“放心吧,出来时我找丫鬟扮成了你的样子,也跟府里说了带你去郊外自家的庄子上住两天。
那庄子是我娘亲留给我的,没人会起疑。”
“那就好。”
洛曲然却是沉下了脸:“现在可以说到底生什么事了吧?”
洛宁桑将之前对言少阳的那套说辞说给表姐听。
洛曲然眉头微蹙:“姑姑中了毒,怎么这事你不与家里说呢?”
洛宁桑:“这不是不想让外祖思虑过重吗,也怕打草惊蛇让幕后对娘亲下毒的人察觉。
所以只能暗地里调查。”
洛曲然再问:“姑姑中的是什么毒呢?那沈公子又为何也要查这种毒呢?”
“是一种寒毒,至于沈公子查这种毒的原因我也不清楚。”
其他的她就没有再多说。
洛曲然到了之后沈以墨便回城了,随后又让人送来上好的伤药和看诊的大夫。
洛宁桑索性就在扶光山庄休养了两日。
洛曲然也知道了赤影的存在,洛宁桑只说她是娘亲留给自己的护卫。
沈以墨见过何生后,得到的有用信息就是:何母当年没有染病,突恶疾而亡是意外,当年有一当官的与何母有过来往,是位双十之龄的男子,那男子身后的人权力似乎极大。
沈以墨便分析:对他下毒的人可能就是朝堂中人,权力大的官也就那几位。
丞相已是百官之,能让乳母称之为有权有势的人难道是——皇亲国戚?
洛宁桑却犯了难,自她出生以来,她娘亲从来都是以江湖中人自居。
听说她娘亲在很早之前就离开了燕都,那时不过及笄之龄。
由此看来与朝里人没什么交集才对,害她娘亲的人真的是朝中人吗?
本来想抓个死士活口审问一番的,当时言少阳出手后也有意留活口,对方自尽却更快一步。
虽说寒毒极少见,可洛宁桑还是怀疑对她娘亲下毒的人和对沈以墨出手的可能不是一人。
当然。
还是要查探清楚了才能下定论。
入夜。
洛曲然帮洛宁桑换好药,嘱咐她好好休息,之后就先回了自己下榻的房间。
她离开没多久,洛宁桑房间的窗户边就传出了动静。
来人的动静可不小。
洛宁桑掀起眼皮看了眼来人,随口道:“言少将军怎么也学会半夜爬窗了?”
半夜爬窗特别是闯女子的房间这种事言少阳也没怎么做过,本来有几分不好意思。
被她这么一说反而羞涩心虚之意全无。
“彼此彼此,洛姑娘之前不还是半夜爬了本少将军的房间吗?”
随后就递了个琉璃小瓶给洛宁桑。
洛宁桑接过来问道:“这是什么?”
“可以祛疤的药膏,想来你们女子都不喜欢在身上留疤吧,你且用用看。”
伤在肩头又不是成天露在外面的位置,还可以用衣物遮盖。
洛宁桑本来不怎么在意,不过对方好心那她就却之不恭了。
“多谢!”
少年郎不甚在意的摆摆手:“小事一桩,你用着管用就行。”
咚咚……
此时房门突然被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