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边三木被塞了一嘴的试卷,纸张划得嘴巴生疼,他支支吾吾的不出声音,只能用手势示意自己的小弟,几个日本人还有两个韩国人上来帮忙。
见自己老大吃亏,这几个小弟把王琢团团围住。
王琢知道,面对校园霸凌,自己唯一的路,就是直接痛痛快快的打一场,把渡边三木打服了,以后自己就再也不会受欺负了。
眼见着他们拿出了手里的手刺,甩棍等等的武器,王琢也不怂,直接一脚踹断了木头的拖把杆,拿起来就往渡边三木身上招呼。
他边打边退,退到了墙角,不管身上多疼,挨了几下,王琢的棍子都和长了眼睛一样,只打渡边三木,招招狠辣。
眼见着自己一直吃亏,渡边三木不干了,他想撤退,把战场交给自己的小弟。
王琢怎么会给他这个机会,他扔了手里的拖把干,强忍着无数拳脚,红着脸扑了上去,带着孤注一掷的狠劲,一把就拽住了渡边三木的头,狠狠的往墙上磕,把他撞的头破血流。
这一下,所有人都停手了,怔怔的看着他,显然是没有想到,一个清清瘦瘦的东方男人,身体里怎么会有这么强大的爆力。
此时的王琢,身上的白衬衫已经让血染红了,有他自己的,更多的是渡边三木的。
他一手压着渡边三木的头在墙上,满手得血,一边回头看着他们,用一字一句的说道:“小日本,我的先辈是怎么把你们赶出中国的,我就能怎么弄死你们。”
说完,他松开手,渡边三木如获大赦,赶紧捂着脑袋跑了。
从此之后,日本的霸凌小团体,再也不敢针对王琢,他们是真的怕这个下手狠辣的中国男人。
而王琢也开始和自己班级的同学走到一起,甚至还认识了新的朋友,英语说的越来越好,也了解了很多英国的风土人情,品尝了许多当地的美食。
甚至闲暇之余,他还开启了一段恋情,女方叫苏言,也是中国来的留学生。
只不过,王琢是北方人,来自冬天雪下的很厚的y城,而苏言是南方人,出生在四喜如此的花城s城。
苏言很漂亮,白皙高挑,还会舞蹈,她的专业是美术,整个人有一种淡淡的优郁的气质。
王琢喜欢读书,总喜欢去一家老书店,想要淘一些孤本。
苏言也喜欢那里,两个人经常在书店里碰到,又都是一副东方面孔,一来二去,就熟了,相恋相知。
临到假期,苏言决定,带王琢回家看看。
苏言的家,在花城的一座小镇上,整个村子是生产鲜花饼为业,苏言家里也是做鲜花饼的,家里有一个小小的作坊,日子过得不好不坏。
虽然谈不上大富大贵,但是养家糊口也是没有问题的。
然而问题出就出在,苏言的家里居然有四个孩子,三个女儿,一个儿子。
这下,王琢就是再傻,也看出来了,苏言家里重男轻女。
而且苏言父母对儿子的偏爱几乎表现在方方面面,而且是毫不掩饰。
熏鸡的鸡腿,青瓜虾仁里的虾仁……一切食物最好的部分,都要夹到儿子碗里,哪怕他们的心肝宝贝儿子苏俞已经足足二百斤。
谈起两人的感情,苏父苏母也是开始拐弯抹角的问王琢的家境,并且表示,自己家里就一个儿子,姐姐就应该帮扶弟弟,希望王琢可以爱屋及乌,也把苏俞当成亲弟弟看待。
闻言,王琢说不出的恶心。
他是家里的老三,只有一个和自己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双胞胎妹妹,哪里来的弟弟。
于是,王琢下意识隐瞒了自己的家境。
他忍不住好奇的问苏言:“你的父母似乎更加疼爱你的弟弟,他们为什么会供你去国外读书,还不是你弟弟?”
闻言,苏言却是冷笑一声:“供我去国外读书?他们不仅没有供我,甚至没有养我。”
说着,她把自己的故事娓娓道来。
苏言的父母,极度的重男轻女,在生了两个女儿之后,多年之后都没有生育,后来,找中医调养之后,才生下了苏言。
期盼已久的孩子,又是个不值钱的丫头片子。
苏父和苏母本来想把她溺死,或者卖钱。
是苏言的大姐苏招娣把她带回了家,苏招娣被重男轻女的父亲,嫁给了一个大她二十多岁的富商做续弦。
不过她命好,嫁过去没几年,富商喝酒死了,苏招娣分了一大笔钱,她不愿意继续被父母剥削,就把二妹接了出来,也把差点被弃养的三妹带在自己身边养。
苏招娣有了钱,开了单独的户口,姐妹三个一起改了名字。
她叫名叫苏远,希望你,离家人都远远的,家人永远不要再吸自己的血。
而二妹改名叫苏琳,三妹改名叫苏言,都是她翻遍了字典,找出来的美好字眼。
苏远没上过几年学,也知道,取名字这件事不能马虎,要一个字,一个字的斟酌,因为名字代表了对一个人最美好的期许。
“姐姐就用她继承的那笔遗产养着我和二姐,她让我们上学,学才艺,甚至后来,还供我们出国留学。”
苏言提起自己的姐姐,满脸都是孺慕之情,“我二姐也在国外读书,读的是金融。怎么了,我这样的家庭,是不是把你吓坏了。”
能出国留学的人,一般都是家里非富即贵的。
而苏言,不但父母不给力,甚至还极度重男轻女,恨不得嚼碎了女儿的骨头。
只是苏家的三姐妹,都是一副铮铮铁骨,饶是他们铁嘴铜牙,也嚼不动分毫。
闻言,王琢只是抱住了苏言,他很心疼:“这些年,你们辛苦了,我只恨没有早点遇到你。”
“你放心吧,我日子过的不苦,我有姐姐呢!”
她笑盈盈的,“这个家,我们三个逢年过节才会回来,平时不怎么来往的。”
起初,苏言是想和父母一刀两断的,奈何法律不允许,苏远对父母也还有一些牵挂,毕竟苏父苏母养大了苏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