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染深呼一口气,以近乎荒诞的方式说服了自己。
尤染顺利的来到池木溪的房内,心中既紧张又刺激,他还从没做过这种事。
或者说,根本不敢做。
养父母的家虽然不愁吃喝,却总是伴随着压抑与轻微的精神控制,尽管尤染已经努力按他们的要求去强行讨好别人,去努力成为个优秀的,世俗意义上会学会玩的人。
可尤染却并不开心,因为即便这样做后他也感觉不到养父母的爱,只有在池木溪夸他或者他们关系好时会得到那么几句不轻不重的关心。
甚至连他喜欢的人也喜欢着池木溪。明明对方性格糟糕,可却能轻而易举的得到所有人的喜欢。
而他却是拼了命的、却从没有人注意到他一点。
甚至为了少花家里的钱,他谈了许多男朋友当饭票,对外却只能装作浪荡人设。
因为他怕别人说他有病。
可舒鹤对他的态度却让尤染逐渐控制不住自己。
他和舒鹤的关系已经很好了,具他所知,舒鹤目前的好朋友只有他和池木溪。
若是没了池木溪,那就只剩自己了。
可他根本动不了池木溪,只能用这种卑劣的,毫无意义的方式进行着无力的反抗。
池木溪正处在睡梦中,他的呼吸很平稳,像是已经熟睡了。
尤染打开手机屏幕,悄悄走进了池木溪的床头,看着那张优越的脸,他的眼神却是化不开的黑,他无比嫉妒着池木溪,却又因为家庭原因需要池木溪,只能在深夜将这些浓郁的情绪尽数撒出。
白天他还是那个主动讨好池木溪的舔狗。
尤染将手中的石子抓紧了,就着昏暗的灯光,他看到了池木溪的鞋子,将一部分石子放在池木溪的鞋子里。
尽管很可能造成不了实际伤害,却已经让尤染足够兴奋与开心。
他太紧张和沉浸于一件事了,故而都没看见房间最深处那左右移动的小巧监控器。
做完这一切,他飞快地关掉手机,摸着黑往出走。
此时凌晨两点四十,大家都应该处在深度睡眠。
轻轻关上池木溪的房门,尤染的心彻底落下去了,他一转头,却看见有人正站在不远处看着他。
尤染知道那是谁,想扯起笑打声招呼,却感觉自己浑身僵硬地不像话。
舒鹤看见了看见了多少还是说恰好经过
没等他想好用什么理由,对面人动了,错过他,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至此至终他们没任何交流。
尤染几乎一夜没睡,第二天一早,他先是在外面很远处订了份早餐,然后拿进来装在碗里,付了点小费将包装让外卖小哥带下去。
等做完这一切,离他们起床的时间差不多,他才一个个敲门叫大家吃饭。
他并没进别人的房间,而是敲着门,温声说:“池哥,该起来吃饭了,我熬了些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