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有登基称帝之意,我便敢打下这天下来送你做聘礼。”
“你所念之物,并非只有沈澜才能给你,还有我。”
心中感动之余,这一股翻波的醋海简直是要把我淹了!
我无奈含笑应道:“我都明白。”随后赶快振腕开扇,蝴蝶振翅似的朝着自己轻快扇了好几下,想尽快把那逼人的醋劲儿挥散了。
玛瑙珠轻拍我的小臂,我垂眸一瞧,正见扇面上龙飞凤舞地写着四个渊字君子好逑。
挺好的,我抬手扶额,歪着脸细细端详。
就是有点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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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二十八,我的生辰。
今日一过,我便满打满算地过了二十,当行加冠礼了。然而左右问了一圈,万明似乎并无这样的习俗。
诚然,这里的男子确实也不喜束冠。一来他们的头蜷曲凌乱,难以用冠束缚;二来这是渊国习俗,万明人从来倨傲不羁,自然不喜这些东西。
只是少了个礼,心里多少还是有些空落落的。伽萨倒是将我的生辰记得清楚,特意带我到宫外来玩儿。
我坐在暗赤色的轿车中,穷极无聊地掀开缀着珠宝的挡帘,晟都繁华热闹的街市便呈现在眼前。
做买卖的、当街比武的、替人算命的,熙熙攘攘地铺在了整条街上,人声如潮水,嬉笑怒骂一并涌入车内。当街不时跑过两只狗,和着童稚的歌声和车轮滚动之声,扬起一阵又一阵尘埃。
这样琐碎嘈杂的市井场面,才像是生活嘛。
我渐渐从挑帘观望变成了凑在窗前细瞧的模样,正饶有趣味地看两个妇人为了只鸡对骂呢,一个明媚的少女忽而从我眼前跑过去。
路过车旁时,她侧脸看我一眼,额上缀着的金色花钿在阳光下粼粼闪烁。那双墨绿湿润的眼瞳转了转,少女竖起食指在唇瓣上轻轻一抹,随即印在了我的下唇上,而后轻盈地跑开了。
我一时惊讶于她大胆的行径,呆呆地扭头看向伽萨。他双眼微眯,目光在我唇上流转一瞬,抬手将那口脂抹匀了。
“她喜欢你,这是万明的习俗。”
喜欢我,就要把口脂印在我脸上么……
我脑中灵光一闪,凑上去将唇印在了伽萨右脸上,留下一个清晰的吻痕。
这回可不能呷醋了罢。
我正要暗自偷笑,却不想衣领与他那颗镶金宝石颈饰纠缠在一起。我急忙去解,然而布料被那鳞甲分明的蛇头牢牢衔在口中,不论如何都分不开。
伽萨的手自背后搂过来,将我按在了他怀里。淫靡温暖的香气迎面压过来,他拂过我的,扣住了我的后脑。
下一刻,汹涌的吻落下来。
强势、热烈,不容抗拒的一场掠夺,立时三刻让我明白自己这下是真被毒蛇叼住了。
最可恶的是,这还是我自己送上去的。
他陶醉其中,我却险些连气都要喘不上了,对着身前这片胸膛又打又抓。待到他恋恋不舍地还我自由,那石雕般线条优美的胸膛上已经被抓出了几道血痕。
伽萨倒也不恼,指腹揩过渗血的伤口,视线缓缓挪到我脸上:“小狐狸性子还挺野。”
什么小狐狸?呸!
我急于远离他,双腿却不争气地起麻来失了知觉,一个趔趄便跪倒在他跟前。幸而身下有绒毯垫着,才没叫我摔个大马趴。
眼前一片模糊,我扶着他的腿缓了好一阵子,这才看清自己正伏在他胯间。薄薄布料下裹着的巨物离我不过三两寸的距离,细嗅甚至能感到咸湿的腥气萦绕在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