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开老王头的汗衫扣子,露出心口。
冗长的细针折射着寒光,看的王婶子一阵后怕。
乖乖,这么长的针?
即便心里害怕,她也不敢多说话,毕竟医院都拒收了,现在她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徐飞身上了。
老头子昏迷的时候还一直叫着徐飞的名字,想必这小子有些本事!
老头子还是徐飞从山里救回来的,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啊!
王婶子胡思乱想的功夫,徐飞就已经两根针扎了进去。
锐利的针尖顷刻刺破皮肉,捻进更深处。
徐飞扳着老王头的脑袋侧向一边,露出颈部的风池穴。
扎在这里可以缓解热。
随后是胸骨中央凹陷处的檀中穴,这儿能最大程度地调节呼吸系统,增强气血流动。
老王头现在显然是呼吸困难,进气多出气少,针灸这穴位最是见效!
徐飞的动作有条不紊,忙中有序。
每一根细针都入肤三分至两寸,徐飞将力道拿捏的十分好。
粗粝的指腹捻动银针,丝丝细小真气在王婶子看不见的角度,疾汇入王老头心脉。
这次烧,激起了他的陈年旧疴。
数道病症齐,所以凶险。
徐飞此举,能最大程度帮他退烧,稳住心脉。
“婶子,打火机有没有?火柴也行。”几根针全都扎上后,徐飞从药箱的小格子里揪出一把子黑糊糊的草药,揉成团。
“有有有。”王婶子赶紧把点火炕的火柴拿过来。
徐飞拿着火柴在壳上蹭了一下,火苗窜起,点燃了草药团子。
吹灭火星,把冒着黑烟的团子放到老王头肚脐眼上。
“这是?”王婶子看的一愣一愣的。
活了这么多年,从没看见过这样的治病方法。
“野巴子和菊花柴胡根做的灸团子,效果挺好的。”徐飞笑了笑,眉眼间染上了几分轻松。
看他这副模样,王婶子试探的开口,“飞啊,你叔这是……”
“好了,不信婶子你摸摸试试?”徐飞挑了挑眉,笑道。
王婶子睁大了眼睛,眼角的褶皱都抻平了。
他连忙把手搭上去,汗津津的,还带着些许凉意。
“俺滴个老天爷!还真退烧了!”王婶子又是一声惊呼。
要不是她亲眼所见,打死她也不信啊!
医院都说没辙,判了死刑的人,在徐飞手里居然给救回来了?
这不是跟阎王抢人吗!
乖乖,徐飞这小子真邪性啊。
王婶子吭哧吭哧就下了炕,抽出一块炕砖,从小洞里掏出了一个布夹子。
徐飞见状,嘴角一抽。
这婶子是真不拿他当外人啊,家里藏钱的地方都不避讳。
“飞啊,家里条件你也知道,没啥好感谢你的,你捡回来你叔这条命,婶子谢你!”王婶子把五千块钱塞到徐飞手里,弯腰就要鞠躬。
徐飞眼疾手快,将她一把拉住,“婶子你这是干啥,之前我家落魄的时候,您跟叔也没少帮衬,咱不整这客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