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堇色在后面跟的十分的闷声闷气,总是时不时地撇两眼看看狐狸背影,好几次成珉在和她说话都没听清。
吃饭时,杜衡还是未理堇色。青龙只顾着吃饭也没和她说话,莪术只是紧紧盯着菜,若有所思。自从来到这里后,她就经常干这样的事,好似那菜跟她有仇似的。芫荽也是安静的吃饭,不多话。
这让堇色十分的忧愁忧思,愁肠百结,郁闷和辛苦。
晚饭后,堇色不住的在房间里走老走去,这坠子在她手里是愈发的烫手。
堇色左手拿着坠子,自言自语,“去吧,把坠子送给狐狸,那头狐狸说不定就消气了呢,说不定一高兴就理你了。”
堇色换了个手,拿起坠子放在面前,恶声恶气,“凭什么要我去哄他啊?我又没做错什么事,是他自己生气的,又不关我什么事。”
堇色想了想,又换了左手,“说到底他也是你师父啊,不是有句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吗?哄哄就哄哄吧,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恩,再换右手,“可是我没招他惹他啊,怎么我就那么倒霉得哄他啊?”
左手,“哄是其次,重要的是把坠子送给他,不然浪费了。”
堇色放下手里的坠子,还是不解狐狸为何突然不搭理她了。
她自是不知狐狸为何会这样,也不知青龙莪术芫荽为何不理她。想了许久,堇色想,或许是狐狸那厮嫉妒了。
杜衡是帝俊,以往走到
哪都是众星捧月一般,哪成想,今日流年镇的子民都偏偏对她忒热情。于是狐狸自然而然神伤了,自然也就不愿搭理她了。青龙莪术芫荽自然也是因为她抢了狐狸风头,害的狐狸郁郁寡欢因而也就不理她了。
思及此,堇色自是十分从容,遂拿了那个红色坠子,整整衣服,就上隔壁叨扰去了。
堇色大摇大摆的摸到隔壁房间,象征性的轻轻敲了一下门,就迅速打开门进去了。
杜衡只是轻飘飘的抬起头看了堇色一眼,随即又低下头看着手中的书卷,似乎对堇色的到来并不惊讶。
堇色暗暗吁了口气,幸亏这回没在沐浴。
堇色笑眯眯的过去,凑到狐狸的眼前,“师父,夜深露重的,你怎的还坐在这里?”
狐狸这回斜了她一眼,脸部表情仍然十分不待见,“夜深露重?堇色,你不也坐在这里吗?”
堇色不气馁,继续,“是是,师父说的极是,堇色这不是给你送东西来嘛。”她慢慢的亮出了手里的红色吊坠,一脸讨好的表情。
狐狸掀开眼皮子看了一眼,复又垂下了。
堇色暗自打气,但凡做大事的人都是极不要脸的,因而信心满满的继续,“师父,这个和你衣服很是相称,堇色一看到就想到师父你,所以才拿了回来,准备孝敬你。”那些折子上写的是孝敬两个字吧?
狐狸这才睁大了眼睛,手接过去,看了两眼,然后随手就挂上了腰间。
堇色眼睛眨巴眨巴着,一瞬不瞬的盯着狐狸猛看。
狐狸波澜不兴的看了堇色两眼,“堇色还不出去,难道是想睡在这里?”
堇色连忙摇头,讪笑着往门边去。
突然,狐狸又来指示,“以后记着,在没人时,也要喊我杜衡,隔墙有耳,懂不?”
堇色连忙连连称是,高兴的退了出去。狐狸能这样说,明显已经是被她哄高兴了。果然做大事的人,是得要厚着脸皮,随即伸伸懒腰,乘着月色回房睡觉去了。
……
第二天早饭时,狐狸果然又理堇色了。除了给她添粥,夹菜,还帮堇色擦去了不小心落在衣服上的粥粒。面对狐狸这样的热情,堇色倒是安之若素,只是脸颊上的红晕许久未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