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国净土,张之维漫步走了进去,看着眼前极乐净土,不由啧啧出声。顿时一位丈二金刚怒目而立,站在张之维身前,怒声道:“你是何人,如何来到我佛国净土的?”
张之维瞥了金刚一眼,笑道:“怎得?你这佛国是什么禁地不成?我便来不得?”
那护法金刚竖眉倒立,怒目圆睁,厉声喝道:“佛门清净之地,岂容你放肆?”
张之维闻言哈哈大笑:“佛门清净地?真是天大的笑话。你佛门何时也成清净之地了?这数千年的纷争便少不了你佛门的身影,如今却还立起牌坊来了?”
那金刚听闻张之维出言不逊,顿时气急,也不废话,一掌携排山倒海之势便打向张之维。张之维见状也不躲闪,甚至连表情都未曾变化,任由其打向自己。
随着一声巨响,张之维却安然无恙地立在原地,反观那金刚护法却是倒飞出去,直到撞断十几根柱子后,这才停了下来,接着便人事不省。
张之维掸了掸身上的灰尘,轻轻摇了摇头,随后便大步走了进去。
那般动静自然惊动了佛国之中的众佛陀,但看清来人后却也忌惮张之维的实力,不敢冒然露面,直到张之维信步闲庭地走了进去,这才不得不出面。
张之维进入这西方佛国,目光所及,皆是神光四溢。接着只见七彩霞光闪烁,数十尊佛陀凭空出现在张之维面前。只见其神态各异,但眼神之中皆是一副怨毒之色。
“张之维,你贸然闯我佛国净土,意欲何为?”一名面若魔神,通体透黑的佛尊出言怒斥道。
张之维抬眼看了他一眼,随即收回目光,冷声道:“我原本不想开杀戒,上次尔等闯我道场救人,我也只是略加惩戒。不想尔等却认为我好欺负,竟然对我龙虎山门人出手。如今我若再不出来走动走动,怕是你们都要骑在我头上拉屎了。”
“你龙虎山门人未死,大尊却丢了一臂,也算是扯平了。况且大尊贵为过去七佛之,被你斩伤手臂,又被那白起斩去。如今却也恢复不了,我等也不追究了,这么说起来,我等已是仁至义尽了,你却还如此咄咄逼人,莫不是以为我等怕你不成?”
“好一个仁至义尽,若不是我,我那龙虎山弟子活得了吗?”
“结果便是如此,多说无用,你退去,从此两不相犯,如此可好?”一名佛母站了出来说道。
“两不相犯?说的好听,你等在人间做了什么?如今一句轻飘飘的两不相犯便妄想了解,真当我龙虎山好欺负不成?”
“你想怎得?”
“今日贫道前来,便是想与诸位做个了断,要不被诸位打死,要不打死诸位。”
众佛陀闻言脸上皆露出惊慌之色。修行到他们这个地步,已无生死之忧,莫说寿命,单说修到这一步已经实属不易,所以个顶个的惜命,所以不会有人以性命相搏,说白了都是利益交换罢了。如今张之维却言之凿凿的要与其分个生死,这怎能不让其惶恐。
先不说实力高低,单是搏命,他们也是不敢的。毕竟到了这一步,任何伤势都需要无数资源念力来恢复,更何况眼前之人乃是张之维,究竟到了何种地步,这谁也不曾知晓。单说能一剑斩伤毗婆尸,便是在座之人办不到的。
张之维望着眼前诸佛,不耐烦道:“怎么样?是一个个上,还是一起上?我赶时间,你们一起上吧。”
诸佛闻言皆是踌躇不前,不论谁先上必定受伤最重,即便胜了,倒是也难保不会被其余人所摒弃,甚至霸占其资源和修为。
张之维嗤笑出声:“看来这所谓的佛国净土也有如此多的龌龊。罢了罢了,既然你们都不愿先动手,那贫道便动手吧。”
话音刚落,一道道霸道无匹的金色锁链自张之维手中飞出,向着在座的所有佛陀激射而去。
“动手啊,莫不是想被其团灭不成?他一个人,我们这么多人,他能把我们都杀了不成?现在了还在犹豫,杀了我等你们便能独善其身不成?”见到金色锁链袭来,刚刚那位浑身漆黑的佛尊怒吼出声。
众人闻言也不再留手,纷纷使出看家手段,来抵御张之维的金光。
一名佛陀口诵佛号,顿时面前出现无数世界,空间叠嶂,世界丛生。想要以一念万界生的术法来困住那射来的金光。但当金光与其触碰的瞬间,那佛陀顿时脸色大变,只见那金光无视空间折叠,以蛮横之姿,撞破层层空间屏障,直冲那佛陀而来。不待那佛陀逃遁,激射而来的金光便将其捆了个结结实实。那佛陀百般挣扎,但却现使不出一丝法力,不由惊慌呼救。
另一名佛母见状,赶忙运起佛法,顿时容貌大变,化作一副恶魔面孔,舌头下垂,舌尖漆黑,散着滚滚黑气。接着只见其舌头伸长,向着金光撞去,只一瞬便被金光打飞,也将其禁锢起来。
另一边,那浑身漆黑的佛尊,演化出六条手臂,六条手臂各持兵刃,目露凶光,向着金光冲了过去,想要击碎金光。但那金光却是在接触的瞬间,如同附骨之蛆一般,缠上了他的六条手臂。不一会儿,便将其束缚起来,任由其如何挣扎喊叫也无济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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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消片刻,一众佛陀皆是被张之维以金光所束缚,动弹不得。正当张之维准备动手之际,一声佛号自远处传来:“阿弥陀佛,道友还请手下留情。”
张之维头也不回,冷声道:“菩萨贵为五佬,却不约束门下佛陀,你这怙主确是有些不称职了啊。”
“道友,看在贫僧和世尊的面子上,还请手下留情。”
张之维冷冷道:“我若不留情又当如何?”
“自然不能如何。只是道友妄加杀孽,恐怕与你修为不利。你若他日入圣,便是这无尽杀孽,也会削你三花。依贫僧看来,冤家宜解不宜结,我在此保证,这小乘教法,只可在这雪域之巅传道,不得下山传教。如此可好?”
张之维闻言却是笑道:“菩萨说笑了,人间有那位在,我张之维怎敢称圣?纵使他早已仙逝,但精魂不灭,有那位在,凡我华夏修士,哪个敢称圣?”
“哦?不知道友所说何人?”
“除了那位能带出被这雪域佛国奴役千百年之人称为金珠玛米的人,还有谁?信仰自有,乃是人心所向,非是以蛊惑之言,仙神之法来诱导。不论西方教也好,东方教也罢,皆是指引迷茫信徒,非是为了那些信仰为之的。”
张之维说着,大手一挥,将所有人的束缚撤去:“既然菩萨开口了,诸位想必也听到了。贫道不是嗜杀之人,今日便放尔等一马。还望诸位谨记,莫要辜负了菩萨和贫道的一片好意啊。”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众人见状也不敢出言,只得看着其大摇大摆地离去。
待到张之维离去,一名面容凶恶的佛陀不忿道:“菩萨,便这样放他走了?我佛教面目何存?”
“他并非针对我佛门,尔等只需谨记今日我所言,若要违背,我也救不得你等。”说完便也飞身离去,留下一众佛陀面面相觑起来。
过了半晌,一名佛陀道:“末法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