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走過去,勾住張安勵的肩膀,「你變了!怎麼看起來這麼聰明。」
張安勵一臉問號:「我這次沒進精神病院,沒吃藥變傻。」
「哦。」夏知嘀咕說:「那你還喜歡男人麼?不會重來一世性向都改變了吧。」
張安勵略微尷尬:「沒變,怎麼會這麼容易改變。」
「那你有喜歡的人了?」
「算有吧。」
「啊,誰啊?」夏知哀嚎道,「上一世我們親密無間,轉眼就把人拋棄了!」
張安勵瞄了夏知一眼,說:「要不,留個聯繫方式?」
「可以可以,經常聯繫,我之後還得回去打工上學,等讀完再回國。」
「好。」張安勵笑容靦腆。
「方玄大佬!我們重生了!」徐鶴背著一個背包,大喊道,「白澤蘭大明星要演一部末日片,正在拍戲!不知道有沒有想起來。不過我還有好多記憶記不起來。」
「嗯。」方玄回他。
「你們可以上菜了。」紀易唯說。
「好嘞,紀大哥。」
菜源源不斷上來,紀易唯與鄧秋臨碰了一杯:「我跟你提聚會,你馬上答應。什麼時候想起來了?」
鄧秋臨斜視他一眼,勾唇道:「十五歲吧,我媽出車禍當場死亡。」
「哦。」
「鄧哥!來,敬你。」小英舉著一杯飲料竄了過來。
「好。」鄧秋臨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鄧哥,何醫生你有聯繫到嗎?」
鄧秋臨垂下眼,說:「沒有,可能再也遇不見了。」
「唉,估計何醫生現在在哪個大醫院待著,想要見……還是不要見面好,在醫院見面晦氣。」
方玄安靜地坐著,凝望他們開心的臉龐。
曾經的他們即便靠得再近,只是一個個模糊的輪廓,他不會去擦拭被濃霧掩埋的五官樣貌,去了解他們的過往和喜怒哀樂,一直像個旁觀者一樣觀望他們。
而現在方玄坐在這裡,火鍋的熱氣帶走了曾經遮掩住他們的冰霧,他們每個人的具體樣貌得以呈現在他的面前。
方玄發現他們臉上的表情如此生動,他們都是栩栩如生的人。
「你好像在笑?」紀易唯左手撐著臉,歪著頭問他。
笑嗎?
方玄低了低眼,與紀易唯的目光融於一體,他嘴角的弧度稍微往上抬了一點,「嗯。」
紀易唯也跟著笑了,「還是笑起來最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