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非凡终于扑了上去,再也没有什么能束缚他的爱意。
一直到天都黑透,两人才从浴池中出来,宓心全身软绵绵,像一只餍足的猫。白非凡帮她擦干头发穿好衣服,才叫侍女上来帮她收整。
“主子,二爷他们都等着了。”小六忍不住上前催促,今晚王府里有家宴。
小六偷偷打量白非凡,白非凡脸上还有未散的红晕。
“知道了,马上过去。”白非凡嘴上这样说,但并不催宓心。
等白非凡带着宓心过去时,白家的一家人果然都已经就坐。
白非凡的父母都离世了,是二叔把他养到束冠之年,继承了王爵。虽然两家算是早都分了家,但这支只有白非凡一人,便经常在一起生活。
“叔父,叔母。”白非凡作揖问安。
宓心也跟着做,“叔父,叔母。”
叔母忙起身,“快坐,快坐。真是个绝色的美人。”
叔父却冷着脸,不说话。白非凡假装看不见,小心翼翼的扶着宓心坐下,满眼宠溺。
一顿家宴,除了叔父,其他人倒也热情,其乐融融的。
家宴结束,白非凡顺着腿就要跟宓心走,却被他叔父叫住。
跟着他叔父进了祠堂,白非凡能猜到他叔父要说什么。
“琛儿,你是什么身份?是异姓王,是摄政王,你知道在这普天下,你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
无论谈什么,白非凡知道这是叔父的正常开场白,但也附和,“琛儿知道。”
“那女人嫁
过人!还、还…”叔父难以开口。
白非凡脸色不好,“我和她已经拜过堂,行了周公之礼,叔父勿要再提了。”
“你说什么?!”白非凡叔父几乎被他气晕过去,喊着要上家法。
这下把一大家人都惊动了,都跑去祠堂替白非凡说话。
“琛儿,你还认我是你的叔父么?”老爷子手拿家法,让白非凡跪在牌位前。
“认,叔父将琛教养大,如再生父母。”白非凡跪得直挺挺的。
“你如今娶不洁之女,还私定终身,把我这个叔父放在哪里?”老头高高举起家法,狠狠打在白非凡身上。
“老爷,琛儿如今是摄政王,你怎么可以…”叔母心疼,站在祠堂门外喊道。
“我不管他是王,还是皇帝,只要我活着一天,就不允许他误入歧途,做出这种有辱门风的事情!”老头子越打越起劲,谁也拦不住。
宓心也赶来了,她才不管什么规矩,直接冲进祠堂,跪了下来,“叔父,你打我吧。”
“你一个女人!怎么可以进白氏祠堂!”老爷子气得发抖。
宓心仰着脸,眼神尖锐,“可我是宓衡之后,白家既然要违背誓言和祖训,我难道就不该在场?”
“你、你…”老爷子语噎,脸涨得通红,“白氏何时要违背誓言?!”
宓心怕把老头气死,对不起白非凡,便放缓语气,“我是不洁之身,可那不是我的错啊!您既然调查了,难道没有调查清楚?”
老爷
子也知道原委,宓心是宓衡之后不假,但以她的经历,是没有资格做白氏的女人的,更不可能做王妃。报恩有很多方式,不一定要按老祖宗的那套。
“我知道你身世可怜,不如给你钱财良田,我们白氏也会多加照顾,你看如何?”老爷子有点理亏,语气好一些。
宓心撇嘴,“我无所谓,只要非凡同意,我今晚就离开。”
白非凡一听这话急眼了,“这不可能叔父,她已经是我的妻子,难道你要让我像那石才俊一样负了她么?!”
老爷子摇头叹息,白非凡的性子他是知道的,从小就倔,他认准的事情,没有人能阻拦。
“既然你这么有主意,你就娶吧,只是以后你再也没有我这个叔父!”老爷子拿出杀手锏,扬长而去了。
“琛儿,你叔父就是个老顽固,过些日子就好了,你们别往心里去。”叔母安慰几句,又去追老爷子。
寒冬腊月,祠堂里格外阴冷,白非凡看宓心穿得单薄,忙来扶她。
宓心却不起,双手合十,给白家的列祖列宗三拜九叩,行了大礼。
“玲儿。”白非凡将宓心拦入怀里,他觉得是自己让宓心又受到了第二次的伤害。
宓心却不在意,挽着白非凡的手臂往外走,“这有什么?反正我们已经是夫妻了,何必在意那些呢?”
白非凡当时答应宓心要明媒正娶她的,现在却一时不能兑现,十分愧疚。
宓心问了时辰,眼睛里
闪着光,“我听说京城里有夜市,我想去看看。”
白非凡除非有事,一般很少夜里出门,但因为觉得对不起宓心,答应下来。
夫妻两人手挽着手,小六小七跟着,一起去夜市区。
这里灯火通明,完全不像寒冷的夜晚。有各种热腾腾的小吃,有精彩的表演,很多年轻人都在这里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