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钟奎钟师兄,光看着,就比木子强正派多了!
更何况他与钟奎曾有过一面之缘,那是还在天妖宗本山的时候,出赶往峦起郡之前,彼时他就觉得此人很特别,卓尔不群有正气。
“在下也愿为钟师兄效劳!”
许衡了然,也对着钟奎抱拳行礼。
“可以。”
钟奎点头。
“什么?!”
木子强脸上肌肉狠狠一抽,深深吸了口气,才将胸中怒火勉强压制下去,厉声问道:“钟师兄,凭什么?”
“鄙人是第一队的队长。”
钟奎神色如常,像是根本没感觉到木子强语气之中的强烈不满。
“好!”
木子强又狠狠吸了一大口气,才从牙缝里蹦出一个“好”字,因为对方给的理由,他无法反驳!
第一队的队长便是大队长,要比其他队的队长高出半阶,的确可以说了算。
“好个钟奎,当着大家的面,落我脸面,这仇,我记下了!还有那两个小子,区区外院弟子,也敢和我木家作对,下场只有一个——死!你们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都给我等着,整不死你们,我就不姓木!”
木子强在心内恨恨誓。
……
……
“你我是不是见过?”
昏暗寂静的矿道内,钟奎领着程风游、许衡二人边走边道。
“在来峦起郡的飞舟上见过。”
程风游正色回答,随后抱拳一礼,“此番多谢钟师兄,不然我和许师弟,落到木子强手里,就别想再轻易脱身。”
“不必多礼,我也只是惜才而已。木子强心胸狭隘,素有恶名,是个小人,我看你俩的修为和品行都还不错,若是让木子强此等小人给戕害了,多少有些可惜。”
钟奎语气平淡,仿佛只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不管怎样,钟师兄的恩情,我许衡肯定是要记在心里。”
许衡直言爽语,也对钟奎行了一礼。
“没错!”程风游也笑着说道。
钟奎微微颔,忽又正色道:“只是,我能帮你们的其实有限。驻守四号矿区的木枢使,便是木家中人,此人与驻守本矿区的张枢使交情不浅。俗话说,官大一级压死人,倘若事不可为,我也没办法,这点,你们要明白。而我之所以提前和你们说清楚,便是不想让你们为此心生嫌隙。”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知其可为而为之,知其不可为而不为,是谓君子为与不为之道也!”
钟奎轻声念叨着,这就是他所奉行的君子进退之道,也是他的生母亡故前,对他的谆谆告诫,虽然母亲对这句话的阐释或许有所曲解,但那是母亲一生经历带来的教训。
“还请钟师兄放心,我俩岂是那种是非不分之人?”
程风游神色严肃,对着钟奎又一抱拳,“只是希望不会因此拖累了钟师兄!”
“没错!我俩绝不会忘恩负义!”
许衡同样重重抱拳。
“拖累倒不会,内门弟子和外院弟子的地位天差地别,木子强动不了我,即便是木枢使、张枢使要拿我怎样,也得上报马长老,不过,估计他们可不敢闹到马长老面前。”
听到二人回答,钟奎笑了笑,对二人的品性,心中已是颇为认可,不枉自己伸出援手。
“木枢使!原来是有洞虚境界的族中长辈在此撑腰,怪不得木子强和木子伟两个家伙,胆敢如此咄咄逼人!然而,我和许师弟只是两个外院弟子,应该还入不了木枢使的法眼吧?”程风游转念一想,问道。
“木枢使或许不会纡尊降贵,去对付你们,但木子强借着木枢使之名,动些手脚,恐怕是少不了的。”钟奎缓缓回答。
“只要木枢使不出手,区区木子强算什么,以后多加小心就是了!”
听了钟奎的话,许衡大大咧咧地开口,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他这人本性如此,素来心大,压根不带怕的。
“反正木子强再嚣张,也不可能对宗门法规视而不见,明目张胆地对我们下手。残害同门,那可是要被废除修为,甚至就地正法的重罪!等熬过这一年,我还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