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但还是不放心,她说:“那你继续画吧,我就在这坐着。”
路桑点点头,把小暖袋充好电,贴心备至地放她怀里。
顾浅月坐床上玩手机,过来晃悠了圈,随口问了声:“桑桑,你作业写完了吗?”
路桑点点头,指了下旁边的一沓试卷。
好家伙,不止把学校布置的作业写完了,还整理完几门课的错题笔记,外加刷完了一套理综期末模拟试卷……
不愧是学霸!
顾浅月咽了下口水。
想当初她失恋可是郁闷了至少半个月,整天以泪洗面,要死不活,除了瘦下四五斤让人心里还有点安慰,简直不堪回首。
六,实在是六。
顾浅月被路桑那股自强不息,不堕青云之志的清醒顽强感染到了,当即点开记单词app。
她要向路桑看齐!
振奋不过三分钟,顾浅月就开始打哈欠,睡过去前嘴里还嘟囔了声:“搞什么男人,搞学习和搞事业才是yyds……”
路桑给小表姐盖好被子。
重新握住笔,她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又想到那个慵懒张扬的少年。
指尖有些颤,快握不稳。
路桑吐出一口气。
没什么大不了,忙起来就好了。
就这么平静地度过几天。
直到周五那天晚上,路桑刚洗完澡,接到楚天阔的电话。
说沈辞受了很严重的伤,说什么都不肯去医院,让她过去看看。
路桑抿抿唇,把电话挂断。
半个小时后,她来到沈辞的小区门口。
在保安室登记完信息,她按下顶楼的电梯。
楚天阔在门口徘徊,插着裤兜抽烟,看到她,深蹙的眉眼一喜。
“路桑,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路桑想到沈辞那张凶冷的脸,忽然生出了一丝退意。
楚天阔见她转身,抓住她袖子,“你去哪?”
路桑纠结地拧眉,在手机上打字:他不想见我。
楚天阔摇头,“不是的,路桑。”
“辞哥他想见你,都快想疯了。”
路桑愣了愣。
楚天阔吸了口烟,站在走廊的通风口,嗓音微哑,徐徐道来:“那天在摄影楼发生的事,我也有所耳闻。辞哥他家里有些复杂,那个人不是他妈妈,而是他后妈,严格意义上讲,她算不上后妈,而是一个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叫张菀。”
“他爸爸叫沈临舟,北城很有名的企业家,表面儒雅斯文,实则凶狠暴力,对沈辞有着极强的掌控欲。稍有不顺心,就会对他拳脚相加。”
“其实,辞哥他小时候的学习也挺好的,因为原生家庭的缘故,整天跟我们鬼混。可辞哥脑子好,初中还能年年拿前三,到了高中不听课就完全没法做题了。”
“直到遇见你,他才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楚天阔又深深地吸了口烟,“我看得出,辞哥在努力变好。直到张菀说出那番话,所有的努力都功亏一篑……”
楚天阔把沈辞在醉酒后说的模糊零碎的话拼凑起来,大概猜出了他为什么性情大变,还对路桑这么冷漠的原因。
他把张菀的话复述出来,路桑捂着嘴,鼻子有些发酸。
沈辞发现做什么都徒劳,于是任由自己堕落成泥,颓丧腐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