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山上的夜晚有点冷,为了保证交货顺利。
他听从瘦猴的叮嘱,把角落里那块单薄破旧的毛毯扔到沈辞身上。
检查了俩人身上绑着的绳索后,放心地走了出去。
路桑已经饿了两顿了,没什么精神地眼皮耷拉着。
但面前这个哥哥似乎更虚弱。
沈辞唇瓣干裂,有气没力地说了声:“你过来。”
路桑费劲地往旁边挪了下屁股,离沈辞近了些。
杏儿眼眨巴了下,睫毛卷翘的弧度很深,天生透着一股娇憨和呆萌。
距离凑近后,她才发现沈辞脖子那有颗芝麻粒大小的痣,正好在以后喉结长起来的位置。
“你盯着我看什么,转过去。”他语气有点凶。
“哦……”
沈辞也调整了下位置,挪到在路桑后方,匍匐下身子。
用嘴去咬缠在她腕上的绳子。
沈辞从小就有洁癖,要是让沈家那群佣人知道,小少爷居然用嘴去咬灰扑扑的绳子,肯定会大吃一惊。
而且他从小就不愿意跟女孩子接触,甚至说得上反感。
这突发的善心也是让他有些莫名其妙。
门外时不时传来胖子□□的笑声。
山上信号不好,他一边喝着二锅头,一边看提前下载好的岛国片。
……
“你走吧。”
路桑抿抿唇,倔强地摇了下头:“哥哥,我也帮你解开吧。”
沈辞一动不动,不耐地蹙了下眉:“我这样子走不了,要是再待下去,两个人都无路可逃……他们身上有枪,你下山后找人报警,然后就回家,别来这了。”
交代完他闭上眼,靠在墙上,气咽声丝,脸苍白得没有一点血色。
守在外面的胖子已经喝醉了,在那呼呼大睡。
“哥哥,你等我。”
路桑轻轻说了声,从那扇小窗翻了出去。
她身材娇软,使了点劲儿就出去了。
沈辞眼皮子很重,听什么都觉得缥缈,看那小身影不见后,就安心地闭上了双眼。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只温热的小手轻轻贴在额头。
他眨了眨眼,那张粉雕玉琢的小脸映入眼帘。
“你怎么又回来了?”沈辞眼里错愕,视线瞥见地上放着破破烂烂的陶瓷瓶,里面盛着水。
“你给我喝的什么?”他嫌弃地蹙眉,口腔里还有点苦涩的感觉。
“你放心,这是干净的山泉水。”路桑抿了抿唇瓣,认认真真解释:“给你吃的是能退烧的草药。”
她外公是厨师,经常会自己上山采一些药草煲补汤,教路桑认过不少药材。
沈辞愣了瞬,目光怔怔地看着她。
浑身那股不适的症状确实要好一些了。
他无奈地叹了声气:“不是让你走吗?”
“我要是走了你怎么办……”
路桑轻轻垂下睫毛,脸庞温软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