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想招你们尊主为入幕之宾。
“世子年纪不小了,也该成亲了。”
彩霞一边帮清河公主捏着肩膀,一边说道,心里觉得这位世子和清河公主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容貌生得昳丽冶艳,行事肆无忌惮,无视世俗眼光,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她平时虽只在清河跟前伺候,却总能从他人耳中听闻世子的风流韵闻,今日和一个女人好,明日又和另一个女人好,也不知是真假,要是真事,那嫁给他的女子大概会很不幸,不过这种话彩霞肯定不敢在清河公主面前说。
清河公主听闻彩霞的话,不由笑了起来“的确是该成亲了,之前你不在,你可知晓他和本宫说什么”清河公主摇了摇头,“他说他想娶一位和离过的女子,真不愧是本宫的儿子。”清河公主含笑说道,也不知道是在赞扬还是无奈。
彩霞有些惊讶,不过这听起来像是世子会做的事,她们这位世子是要彻底收心了“公主,那位姑娘是哪家的啊”
清河公主内心也好奇得很,“本宫也不知晓,他不肯告诉本宫,他这事瞒得倒是跟铁桶一般,本宫怎么打听都打听不到。”她眯了下凤眸,“彩霞,你可知汴阳有哪位和离过的年轻女子”
彩霞想了想,道“公主都不知晓,奴婢更加不知晓了。”
清河公主托着腮儿,思忖片刻,“本宫看他这次提前赶回汴阳,八成是为了那女子。”清河公主轻叹一声,“本宫的儿子本宫了解,别看他平日里浪荡可了些,他若真喜欢一个人,会固执得不行,就怕人家对他无意。”
彩霞听闻清河公主的话,不禁想到清河公主当年的事,当年清河公主追求定北侯的事可是闹得全京城皆知的,哪怕江北塘不喜欢她,她都执意要嫁给他,一想起这事,彩霞不禁又想起另一件事,
“公主,您这个月还没有来月事,您之前一直很准时的。”
清河公主向来不记这事,都是由彩霞提醒她的,听到彩霞的话,清河公主也没多想,“可能前些天总是饮酒的缘故吧。”
彩霞却有些担忧地说道“公主,您上个月不是和侯爷同房了么”
彩霞知晓她与那些男宠欢好时都会让他们服用一些药,服用之后,就可以避免有身孕,但公主肯定不会让定北侯服用那药,所以彩霞有些担心清河公主会有身孕。
清河公主闻言一怔,想到那夜之事,清河公主头不禁一晕,她伸手撑着额角,感觉心口扑通乱跳起来,然后又抬起头,看向彩霞,淡定地问道“彩霞,本宫今年几岁”
彩霞想也没想便说道“三十又六。”
清河公主蹙眉说道“本宫都这么老了,怎么可能会有身孕”
彩霞“”平日里公主都很忌讳别人说她老的,今日怎么突然自己说自己老了,彩霞连忙说道“公主一点都不看,看着才双十年华。”
彩霞并未说假话,清河公主善于保养,脸上一丝皱纹都看不见,皮肤光滑细嫩,看着便像是二十出头的人。
清河公主气她这会儿不懂自己,嗔了她一眼,随后抚额做头疼状,“不,本宫已经很老了,根本不可能怀有身孕。而且那死鬼都四十多了,比本宫还老,还能行”
内心想的却是,宝刀未老,可别真是宝刀未老,清河公主怀江宴时可吃尽了苦头,还险些从鬼门关门走了一遭,她可不想再经历一次这种事。
彩霞觉得定北侯看起来还是身强力壮的,所以她才担心公主会怀上身孕,但看她像是很头疼的模样,便没有再多嘴,只希望不是吧,虽然公主看着年轻,但她的确是三十多了,这个年纪怀身孕可不是什么好事。
次日,车队再次启程,清河上马车前见到了江瑾春,江瑾春乘坐后头的马车,两人对视一眼,江瑾春目光哀怨,也不知道是因为女儿的原因,还是纯粹看她不顺眼。
清河公主“嗤”的一声,收回目光,又看了要前面坐在高头大马上的男人,想到昨夜和彩霞的对话,眉头不禁蹙了下,只觉得他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冲着他的背影啐了口。
江北塘像是感觉到后头有人盯着自己,回头一看,恰好看到清河公主在啐自己,两人同时一怔。
江北塘浓眉一皱,清河公主则颇有些尴尬地哼了声,然后仰着下巴,上了马车。
江北塘见状无奈地叹了声,随后收回了目光。
车外头阳光明媚,秋风送爽,远处一带带山岭峰峦,雄奇魁伟,景色甚好,但清河公主没心思看风景,只窝在软褥中胡思乱想,其实她一直担心自己真会怀孕,以至于昨夜一宿都不曾睡好。
这会儿忽然有些犯呕,这更令她担忧起来,她怀江宴时,有这种现象,不过没那么快。
清河公主知道怀孕会有孕吐反应,但不确定是什么时候会有,清河公主越想越恶心想吐。
午时,车队经过一片山林,清河公主要求停下来休息,山林树木繁多,江北塘担心会有人埋伏,打算再行一段路,可是清河公主胃里在翻腾,实在受不住了,坚持要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