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的夜风吹来,夹杂厨房里的笑声,许铭的声音却沉在夜色里,冷凛凛的。
他说,“今天是除夕,我不想吵架,可如果你非要逼我做决定,那我现在就做。”
谢宛竹心一惊,连忙转移话题:“你爸爸该吃药了,我去喂他吃药。”
许铭:“……”
他抬起一只手掌按在主屋的外墙上,粗糙的水泥颗粒,在掌心划出尖锐的刺痛感,犹如他此刻的心情。
谢宛竹见儿子没说话,知道丈夫这张牌见效了,抓住时机说:“你要不要和爸爸聊几句?”
许铭隐忍住那份痛:“我晚点会给他打电话。”
挂了电话,许铭在院子里站了一会。
昏淡光影里,他的眉间冷峭幽沉,渐渐走进亮光里,身上的阴影才渐渐退却。
路过水池边,许铭开了水龙头,洗了个手。
那冰凉的水冲刷在掌心,和水泥刺痛感不一样,是一种削薄的凉意钻营骨髓,从头顶凉到脚心的感觉,像心脏血液被截流了似的,同时大脑却异常清醒。
让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许铭洗了好一会,感觉这种感觉很爽。
作者有话说:
铭老板加油,冲冲冲,已经攻略进云家了
他的暧昧心机
◎占据了他的第一次◎
夜越来越浓,年味也越来越浓。
以往云家三个人的除夕,都是平平淡淡得就过去了,今儿这顿年夜饭,因为有了许铭和沈泊峤,大家吃得欢乐又喜气。
那瓶抽奖抽来的红酒,比想象中的好喝。
五个人一人一杯,消灭完之后,沈泊峤大喊不过瘾,要去买酒。
奶奶拦住他,搬出一坛自己酿的米酒,拍拍酒坛,说:“我这个酒,你要是喝三碗不醉,你再去买。”
沈泊峤听得稀奇,在大家怂恿下,他换了装米饭的大碗,倒了满满一碗酒。
酒香扑鼻,沈泊峤先小口抿了一口,出乎意料地上头,又大喝一口,赞道:“太好喝了,从来没喝过这么好喝的酒。”
云采奕扬眉:“那当然,我从小喝这个酒长大的。”
许铭深深看她一眼,眸光深邃又直白:“难怪你酒量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