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她公寓里杂乱无章,还没有整理,连放脚的地方都没有。
他只能暂时将她安置在自己的公寓。
他将她从怀里放下来后,从鞋柜里面拿出一双干净的拖鞋递给她,“我这里没有女士的用品,你将就一下。”
她这会儿一点都不嫌弃。
脱下高跟鞋将其放在一旁。
其实她不太喜欢高跟鞋,不仅容易摔跤,踩在地面上的声音也是刺耳不已,今天她会穿高跟鞋纯粹只是因为今天需要出席宴会而已。
更重要的是今天宴会的主人是慕南瑾。
她努力扮演好未婚妻的角色,然而慕南瑾直接就从胸口给了她一刀。
池砚将已经被雨淋得湿透的衬衫的纽扣一颗一颗地解开,半倚在墙壁上,淡淡开口:“你身上湿透了,去洗个热水澡吧。”
说完后,指了指右手间的屋子。
“这是客房,还没有人住过。”
温言听后,猛地抬了一下头。
在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生的矜骄,眼底的神情太过淡漠,就像是神高高在上的俯瞰世间,让人生不出太多的邪念,也让人相信对自己没有恶意。
池砚大概就是这种类型的人。
让她产生一种错觉,要是拒绝了,就是一种罪恶。
池砚望着她的背影,一缕轻不可见的笑意开始弥漫,但很快又想起什么,脸上全部的表情消失不见。
他随意地脱下鞋子,扯开已经湿透的衬衫,走入主卧。
温言洗到一半的时候,她突然想起了她貌似没有换洗的衣服。
在浴室里纠结了半天,终于敲了敲浴室的大门,“池砚?你在吗?”
外面一室寂静。
她有点颓丧,以为池砚没有听见,正准备用力敲的时候,门外响起一道模糊的声音:“在。”
她裸着身体和基本上算是陌生男人处在隔着一道门的空间里,就算池砚看上去生不出邪念,她多多少少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那个,你能去隔壁帮我拿一下蓝色的箱子吗?”
她回国没多久,基本上穿的衣服都还蓝色的箱子里面。
男人的声音没有犹豫:“可以。”
温言松了一口气,“谢谢,门锁的密码是981128。”
本欲转身的池砚听见这个密码顿住了脚步,声音低低沉沉的,不是很大,但就是莫名有着一丝危险。
“这个密码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吗?”
她倒也没想瞒着:“是慕南瑾的生日。”
她这个人比较懒,当初慕南瑾强迫她把所有密码都改成了他的生日,这么多年都用习惯了,也就没有改。
习惯是一个非常可怕的词,慕南瑾似乎变成了她生命中的一部分,可是如今却要彻底连根拔出。
她以为近乎麻木的心,还是有着丝丝钝痛,经久不消。
池砚听见门锁密码是慕南瑾的生日,眼底瞬间闪过一丝晦暗,脸上依旧是不动声色的,转身去了隔壁拿了蓝色的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