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画扇便没再留人。
等邓姑姑走后,画扇开始用饭。
王府的厨子烧得一手好菜。
大概是提前说过,虽然烧得是蜀地风味的菜,辣度却是降低了不少,画扇即便久不吃蜀菜,如今吃起来,倒也没觉得难以下口。
反而甚是喜欢。
她坐着吃饭。
碧溪在一旁给她夹菜。
时雨也过来给她盛汤。
两人都没敢说话。
画扇也没在这时说什么。
直到用完晚膳,碧溪喊人把膳食撤下去,又重新给她倒了一盏解腻用的茶。
然后她拿手肘轻轻撞了撞时雨的胳膊。
示意她送过来。
画扇只做没瞧见。
“主子,您喝茶。”
时雨殷勤又讨好的,把茶盏放到她身边的桌上。
画扇没喝,先跟碧溪交待:“你先进去把喜床收拾下。”
“……是。”
碧溪走之前,张口想替时雨说话。
但见画扇脸色淡淡的,又不敢多言,只能先掀帘进去了。
画扇等碧溪进去,才对着时雨说话:“谁让你刚才跟邓姑姑那么说话的?”
“她从前是伺候大长公主的,便是冬姑瞧见她,都得客客气气喊一声姑姑!”
时雨自知有错,头埋得低了一些。
但心中难免还是有些不高兴。
“……谁让那个南安王那么对您的,奴婢就是不高兴,您嫁给他,是他南安王府烧了高香,他还敢给您脸色看!”
“奴婢就恨自己刚才不在,要不然……”
“要不然什么?”
画扇打断她的话。
便是时雨再直肠子,也能感觉出画扇这会语气不对了。
抬头悄悄看了一眼,就瞧见一向温柔好说话的主子,脸色淡淡看着她。
心里咯噔一下。
时雨不敢再多言。
她连忙走过去,蹲在画扇的面前,跟只可怜又听话的小犬似的,牵着画扇的裙摆,仰着头小心翼翼问:“主子,您生我气了?”
到底是自小跟在自己身边的。
画扇见她这样,最终也没舍得说重话,只是脸还是板着。
“之前在宫里,我有没有与你说过,来了王府要谨言慎行?”
时雨抿唇。
她不敢说没有,点了点头,小声说:“……说过。”
“那就是明知故犯了。”画扇看着她说。
“主子……”
时雨想为自己辩解,画扇却抬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