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过去一个月,十一月底,已经入冬,也迎来乌廉和单栗的婚礼。
肚子才三月大不显怀,单栗孕吐反应也还好,不算多严重,婚礼程序很多,但乌廉怕她受不住,省略很多不必要的环节。
他们的婚礼是暗黑色系,神圣庄严,这也是池哩第一次见单栗穿裙子。
她的御姐身材被精致的黑色绸缎包裹,后裙摆拖地,露出笔直修长的腿,表情依旧冷漠,仿佛事不关己。
和她形成鲜明对比的乌廉脸都快笑烂了,她仰头看着对方,似有无语又无奈。
在她瞳底其实能看出隐晦的欢愉,却不算多。
婚礼致词环节,乌廉直接拿起话筒,看向她,英挺的俊颜收起了往日的散漫,认真起来还是挺有魅力的。
他丢掉手里那张被特意安排好致词卡片。
低音低哑,缓缓入耳,“单栗,每个人相遇都需要一个契机,相爱也是。”
“我这个人也别扭,但我喜欢你,很久了。”
单栗眸光涌动,激起波澜,溢出点诧异,握住捧花的手收紧,似不可置信。
她一直以为,乌廉只是恶作剧,他喜欢玩,却骨子里又是个责任心强的男人。
才会在那次之后缠上她。
但现在他说,喜欢她,很久了。
她和他一直的相处模式就是互相嫌弃的死对头,她内心只把他当一只野狗,现在这一番发言搅的她心乱乱的,神色复杂。
乌廉脸有点红,毕竟大庭广众之下公开告白,还是在自己婚礼上,他属第一人了吧。
台下起哄声不断,他挡了几句,又继续说:“咱俩都是当父母的人了,婚后再相爱也不晚。”
“我告诉你啊,没人比老子更爱你,之后你自己好好掂量掂量。”
还威胁上了,单栗扯唇,弧度很浅,将手伸给他,“戴吧。”
乌廉看见她笑险些话筒拿不稳,耳朵更热了,将话筒丢给没说几句话的司仪,拿起戒指就往她手上套。
仪式完成,到扔捧花的环节,乌廉牵着她的手,眼神似有若无的落在前排正十指紧扣的俩人身上。
他轻声道:“扔给池哩”
单栗点头,她还以为他是希望祁砚峥早点把人娶回家。
谁知他下一句就是,“让他知道知道,谁是先结婚的。”
“……”
这也要比?她真不明白这男人哪来的好胜心。
扔捧花的时候池哩没有凑上去抢,只是看着那边热闹的氛围,安静的笑着。
祁砚峥问她,“不抢吗?”
池哩扭过头去,“这么多人,又抢不到。”
“那抢到了呢?”
男人用那双惯有的深情眼眸引诱她,她伸手掐他的脸颊,逗弄,“抢到就嫁给你喽。”
“嘭”
话音刚落,就感觉有什么东西落在了腿上,她不敢去看,收回手,脸上的笑容僵住。
而她面前这人,摸乱她的发丝,笑的很荡漾,“怎么办,哩哩要嫁给我了。”
他将捧花拿起,塞进她手里面庞上满是宠溺的笑,停不住了。
周围都是掌声,庆祝池哩获得捧花,而她埋在男人怀里,悄悄红了脸。
“这么多人看着,不能赖账。”
池哩耳尖发痒,掐了把他的腹肌,扇动的眼睫都藏着羞赧。
可恶,又让他给得逞了。
婚礼的仪式结束晚宴也开始了,菜品陆续上齐,途中池哩去洗手间。
刚出来时,脚步顿住。
她看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女人倚在墙上和她对视,情绪很平淡,浅笑下,直起身子像是刻意在等她出来。
“能聊聊吗?”
露天阳台,清风徐徐飘动发丝,她们对立而坐,这一幕,像是回到那个花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