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子大胆!”皇帝还未发飙,候在一旁的大臣就对着陆家宁炮轰了。陆家宁也不恼,只是执着的看向皇帝。
康元帝觉得自己是个特别惜才的好皇帝,况且容砾也有恃才傲物的资格,所以他破天荒的荒废了规矩,示意容砾说下去。
陆家宁恭恭敬敬的对着皇帝鞠了一躬,声音清越,清楚的为皇帝,在场的大人们以及考生们讲了一个离奇荒诞的故事。
其故事精彩程度堪比话本,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众人听得是津津有味,除了容裕海,容大人。
忆起往日疑点,再结合容砾口中所谓的“故事”,容裕海生生吓出了一身冷汗。
然而这个故事,容砾讲到一大半就停了。
康元帝正听到兴头上呢,故事却突然没了,颇为不满,“容砾,你到底在耍什么花样?”
陆家宁不卑不亢,突然转身对着容裕海跪下,结结实实磕了三个响头,“父亲大人,这或许是我最后一次叫你父亲了。”
容砾此言一出,满殿哗然。
康元帝也甚为恼怒,抬手压下了其他人的议论,怒视容砾。明摆着让容砾给他一个解释。
陆家宁凄然一笑,“皇上不是想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吗?”
“后来那大户人家的庶子高中,却发现亲娘被嫡兄亲手掐死,庶子一怒之下报了官,嫡兄被抓,判了流放,流放前日,嫡兄让人叫来庶子,告诉庶子一个惊天大秘密。”
“原来,嫡兄不是嫡兄,庶子不是庶子。”
“什么意思,什么叫“嫡兄不是嫡兄,庶子不是庶子”?”
“我也没听明白啊?”
众人议论纷纷,但容裕海却如坐针毡,最后忍不住站起来大声呵斥:“容砾,金銮殿上,休要胡言乱语。”
容砾置若罔闻,只是不知何时通红的眼眶流下两行清泪,继续道:“原来是因为多年前,庶子的姨娘为了让自己的儿子过上好日子,竟然把她的儿子和正室夫人的儿子调了包,从此本应是庶子的男婴成了嫡子,真正的嫡子成了人人看不起的庶子,因为那姨娘与正室夫人有怨,所以平日里想尽了方法折磨那真正的嫡子,而正室夫人因为不知原由,也处处刁难姨娘母子。若非那真正的嫡子天资过人,多年后一次偶然展露过人天赋,其父看到了他的利用价值,加以教导,真嫡子走上了科举之路,妨碍了那假嫡子的路,假嫡子对其颇多算计,真嫡子将计就计,引蛇出洞,最后竟然引出一个惊天秘密,也幸亏那假嫡子按捺不住出手,否则那真嫡子恐怕一生都要被蒙在鼓里啊。”
“最后,假嫡子伏法,真嫡子科举高中,成了圣上钦点的状元郎,可惜………”青年面色微变,突然吐出一大口血,直直的倒下来,昏迷不醒。
殿中瞬间哗然,众人一会儿看看生死不明的容砾,一会儿看看冷汗直流,面色苍白的容裕海,内心犹如被一万头羊驼呼啦啦跑过。
真是好尼玛一场年度大戏啊!
真假明珠(十五)
皇宫内院,康元帝凝神听着太医的述说,面如寒霜。
良久,康元帝发话,问:“你的意思是说,容砾没有几日好活了?”
太医吓得冷汗直冒,哆哆嗦嗦回道:“回陛下,容,容二公子已经,已经毒入骨髓了。”
“混账!”康元帝盛怒之下,反手打碎了身旁的纱灯,怒火中烧,“来人哪!去给我查,朕今日就要知道那容府还有多少肮脏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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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说皇帝是如何做法,今日因为陆家宁的“神来之笔”,除了状元郎,榜眼,探花都没点成,但现在大家的注意力罕见的不在这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