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婴儿·家宁可耻的怂了,别,别,你别过来啊。
“哇啊啊啊哇……”大皇子突然啼哭,着实把嘉裕帝吓了一跳,手足无措的抱着小婴儿摇了摇,口中直说“阿烛不哭了,朕的小乖乖,不哭了啊…”
然后,陆家宁哭的更凶了。
嘉裕帝无奈之下只得求助发妻,庆和皇后忍笑忍的肚子疼,不过顾忌外人在场,还是崩住了面色,把大儿砸接过来抱着。
口中不时唱着歌谣,听得陆家宁昏昏欲睡。
然后那个可恶的僧人,以掩耳不足盗铃之势趁机剃下了他的第一刀胎毛,不疼,可是太特么吓人了啊。
现在这副婴儿的身体实在是太没有安全感了,搞的他胆子都跟着变小了。
于是在大皇子“哇哇”的哭声中,嘉裕帝亲自接过那缕胎毛,揉成一团,装入一个精致的布袋里,然后轻轻的把布包放到陆家宁怀里。
旁边的僧人见了,眉眼含笑,道:“发如血余,血为精气之本,陛下和娘娘还需将装了大皇子胎毛的布袋缝在大皇子穿的背心上,以后可保诛邪不侵。”
皇后娘娘抱着儿砸和身旁的皇帝一起向僧人道谢:“多谢大师。”
僧人含笑回礼,随后就光荣退场了。
陆家宁现在只是一个婴儿,今天的工作量对他来说已经够大了,所以接下来他也可以退场好好休息了。
剩下的就是他皇后娘和皇帝爹的事了。
满月酒虽然是家宴,但皇家无家事,所以基本上数得上名号的大臣早早就送了礼过来。
皇后的母家,镇远侯府,袁老夫人也早早领着一干女眷在永庆宫侯着了。
皇帝还要去召见个别大臣和皇亲国戚,所以在大儿子剃了胎毛也走了,皇后这才有空去寻她母亲。
袁老夫人是个面相威严的老太太,看起来很不好相处,但是当她面对着自己一年都见不上几面的女儿时,眼眶刹那间就红了。
庆和皇后一时急了,连忙快步走过去安慰老母亲,嗔道:“母亲都是当外祖母的人了,怎的还红了眼眶。”
袁老夫人握着女儿的手,老怀欣慰,“母亲是高兴啊,你今后终于有了个依靠了。”
“母亲……”庆和皇后看着袁老夫人,欲言又止。
袁老夫人摸摸眼角,重展笑颜,说:“嗨!瞧我,今日是我们阿烛的满月之日,当开心才是。来,皇后娘娘,看看老身做的这几样东西可还满意。”
袁老夫人递给庆和皇后两顶小帽子。
一顶帽子的前檐用红线绣成大寿桃、荷花莲子藕等图案,这种帽子没有顶,戴在头部的周围。
另一顶是风帽,帽的周围嵌着玛瑙、翡翠雕刻的福禄寿,帽边上坠了一排珍珠,帽后吊着排小铃铛,帽子底边上也钉有两颗略大一点的小铃铛,五颜六色,十分精致。
此外,袁老夫人还拿出几双虎头鞋,样式憨厚可爱。
庆和皇后摸着手中的帽子和小鞋子,爱不释手。
她抬头看向袁老夫人,眼中水光乍现,“母亲,您,我……”
袁老夫人急了,忙道:“哎哟,我的皇后娘娘唉,你可千万不能哭啊,你这才出了月子呢,哭多了伤眼啊。”袁老夫人连忙拿出手帕去拭庆和皇后眼角的泪。
皇后也知道哭多了不好,连连收敛情绪,平复心情,好半天才恢复如常,看着对面的老母亲,庆和皇后难得有几分不好意思,呐呐:“让母亲您见笑了。”
“噗!”袁老夫人忍俊不禁,摆摆手,“行了,你我母女有什么见笑不见笑的。”话落,袁老夫人又有几分落寞,“只可惜今日怕是见不到老身的小外孙了。也不知道小阿烛有没有长胖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