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老爷,现在小的不方便跟你说,有什么事你到家了,肯定知道。”
傅文永狐疑的跟着下人回了家,还未踏进府,就看到一个下人领着一串儿的医师进府。
傅文永不解,“府里有谁病了?”
那下人左右看了看,确定没外人,才凑到傅文永耳边叽里咕噜说了一通。
“你说什么。”老三,死了?
“荒谬,简直太荒谬了。”傅文永气的一巴掌拍开了那下人,但是不知为何他的心跳的越来越快。
直到他踏进三儿子的院里时,院内已经跪了一排的人,他的老妻神色悲痛的守在屋外,然而房门打开,那些大夫一个个都甩头,纷纷劝道:“三老爷已经……我等无能为力,告辞。”
“啊……我的儿,我的儿啊啊啊”傅老夫人闻言痛哭流涕,人生大苦之一,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傅文永见此情景,只觉得眼前一花,胸口一闷,噗的吐出一口鲜血,直直向后仰倒了去。
“爹………”
“太老爷……”
“叫大夫,还不快去把大夫叫回来啊!!!”
各种各样的惊呼声,吵的傅文永耳朵疼,脑袋疼,哪哪儿都疼。
等到大夫们一番忙活,傅文永再次悠悠转醒,问的第一句话便是,“锦年呢?锦年在哪儿?我要见他。”
“爹……”众人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应对。
傅文永久等不到三儿子,心里不好的预感越发浓重,忍不住发脾气,大喝:“你们都是死人吗?我要见锦年,现在就要。”
“爹!!!”傅大和傅二领头跪下,沉默不语。
傅文永心中恐慌更甚,不顾自己的身体,闹着要下床,傅大忍不住悲呼一声,“爹,你别找了,三弟他,去了。”
傅文永只觉得脑子一阵嗡嗡的疼,锦年没了,这怎么可能呢。
明明前几天他们还见过呢。
傅文永不信邪,“那越氏呢?晚蓉呢,晚寻呢,我怎么没看到他们?”
王氏看了看丈夫,会意,低声道:“三弟与越氏和离了,现在越氏带着晚蓉和晚寻不知去向。”
“你,你……”傅文永哽在心头的一口气终究是没提上来,再度晕了过去。
眼见着傅家两位主事的人都昏迷不醒,傅大不得不扛起长子的责任,他吩咐下人,迅速将傅锦年装殓入棺,择日下葬。
傅家老两口再度清醒,只看到三儿子的棺材,哭的泣不成声。
傅二生怕老父老母迁怒他们,立刻转移视线,“爹,娘,我觉得三弟的死肯定跟越氏有关,你们想,这越氏与三弟一和离,三弟就自尽了,一看就是舍不得越氏,生无了趣了的。”
“对对对,二弟说的对,都是越氏的错。”
“如果越氏不离开,三老爷肯定就不会死了。”
“都是越氏的错………”众人七嘴八舌,纷纷数落着越氏,傅老夫人听着只觉得脑仁突突的疼。
“够了!”傅老夫人大喝,她身旁的老嬷嬷立刻为她揉额头。
傅二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却被傅老夫人一个眼刀子制止了。
傅文永疲惫的摆摆手,有气无力道:“你们都下去吧。”
“爹,我……”
“下去。”傅文永加重了语气,其他人讪讪的退了下去。
傅文永扶着老妻,看着三儿子的棺材,不免悲从中来。
“锦年,你如此狠心决绝的离去,心里定是对为父生了怨罢。”
“锦年,是为父不好,不该偏心太过,可你也不至于要用如此狠绝的方式啊,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可知你这样做,有如何伤为父的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