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就乐了,眉眼笑开,似乎她问了一个好笑的问题。
“你是你,你大哥是你大哥,你们是两个人,我娶你跟你大哥有什么关系?”
“可他毕竟是我大哥,我当然想知道原因。”
夜离不依不饶。
这个问题困扰了她很久,既然以夜离的身份问不出来,今日难得以夜灵的身份开了头,不得到答案她岂会罢休。
“原因嘛,”男人垂眸似是认真地思忖了片刻,才抬起头,薄唇又慵懒闲适地猫了猫,长“嗯~”了一声以后才似终于想到了一般,转眸看向她:“若真要说个原因,可能是因为他是太监,你是女人的缘故吧,因为我不喜欢不男不女的人。”
夜离脸色一白。
对方却又接着眉眼一弯,嬉皮笑脸道:“当然,他是你大哥,为了你,我就忍忍,尽量跟他搞好关系,不让你夹在中间为难。”
不男不女?忍忍?
那一刻,夜离恨不得一掌将他推进面前的鱼池里面去。
翌日,天气晴好。
除夕的气氛很浓,一直听到京师的这里那里传来礼花鞭炮的声音。
可偏生不巧,凤府的女
主人夜灵却病了,说是头痛头晕。
凤影墨让长安去请了个大夫来,也没看出个所以然,只道是头日吹了冷风,感染了风寒。
而今日又是凤府的大日子,前堂后庭,君王太后,文武百官都要前来观鲤。
凤影墨让夜灵在厢房休息,吩咐寒香伺候着,自己忙着前去招呼客人。
戒坊坊主夜离到了之后,听说妹妹夜灵卧病,心急如焚,直奔其厢房。
入了房中,凭退了下人,兄妹二人说起了体己话。
雅亭中,太后闲坐软席,目光遥望着院中不断前来的百官,戴着细长指套的手指轻轻敲着手中的镂空雕花手炉。
身侧立着随侍太监,也是接替夜离的内务府总管常喜。
“襄太妃到了吗?”太后忽然开口。
常喜颔首:“回太后娘娘,襄太妃也已经到了,被凤大人迎在了另一处雅亭歇息。”
另一处雅亭?
太后冷冷弯了弯唇,这凤影墨倒是识趣,没将她们两人迎在一起,而且,一个是当今太后,一个是帝王亲母,倒也没有厚此薄彼。
可是,这一碗水本就不应该端平的,她是太后,襄妃是帝王亲母又如何,终究大不过太后,她们二人怎么可以受一样的礼待?
妆容精致的眉眼间浮起寒霜,又忽然想起什么,“对了,端王爷是不是该回京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