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周迟和他白费口舌,不耐烦地眯眼吊起浓眉,“你到底给不给我擦?”
桓昱抿着嘴,一副久憋委屈的模样,阴阳怪气地说:“我走这几年,你没少泡oga吧,让他们来给你擦。”
幼稚心性逗笑周迟,他忍笑忍得伤口钝疼。
桓昱还不依不饶,话里带刺儿地激他:“你对许言之尽心尽力,怎么不使唤他来给你擦。”
“你说这些如果只是想在我面前体现你比其他人好,那我觉得你是白费心思。”周迟玩世不恭地抬起一条胳膊,枕在刚拆纱布的脑袋下,冲病房门抬抬下巴,“门在那。”
桓昱皱了下眉,看着他没说话。
周迟语气不善,眼里沉郁不悦,加重语气说:“你也滚。”
“”
桓昱接来热水,把毛巾浸透拧干,手掌捂着毛巾热气,等他自己掀衣服。
“掀开。”周迟用眼神示意自己胸口,“我哪有手能动。”
桓昱小心翼翼解开他的病号服,往两边撩开,胸膛缠着沾染血污纱布,密密麻麻的淤紫伤痕,贲张健硕的肌肉干瘪下去,病床上躺两周,再强悍的身子也折磨得不成样子。
“哭什么?”
周迟抬手,并拢削瘦两指,蹭了蹭他眼下脸颊,泪水擦拭过反而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桓昱深邃立体五官,英气逼人,眼下高挺鼻尖上悬着一滴透明的泪,咬着嘴唇忍着哭腔颤音。
周迟让他哭得心窝发酸,给他擦了又擦眼泪,手指摁着嫣红饱满的唇瓣,情场老手抛风流债似的,逼得人不得不和他对视。
“都多大了还在我面前哭。”
周迟用手背贴他的下巴,手指不经意摸向alpha腺体,粗粝的薄茧,摩擦带来阵阵颤栗。
“怎么瘦这么多?”周迟捂着alpha的腺体,有一下没一下地紧摁,松开,“嗯?”
“吃不下。”
周迟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俩人分开四年之余,各自心里都憋着一股气,就梗着想让对方低头。
桓昱在他身边长大,表面看着乖,叛逆都埋在骨子里,随着年龄只增不减。
听大运说,桓昱刚到手术室门口,脚步都没站稳,就给他签了张病危通知书,一句解释听不到,接着又没日没夜地守在病床边,一边兼顾学业事业,又要一边照顾他。
精力分散不开,估计也没什么胃口,不瘦才怪。
桓昱拍开他的手,一脸委屈不高兴,把毛巾丢进水盆,端起来往卫生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