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上半張臉決定了顏值上限,而下半張臉決定了顏值下限。然而優越的鼻子和漂亮的唇形註定了這張臉只會更好看。
蘇卿摸了下自己滿是油光的臉,匆匆跑回房間去洗漱。
走進客廳,一個男人正在跟外公聊天。
男人叫傅清聿,是外面那個男生的大伯。他說侄子意外失明,可能還有點不太好給外人說的事情,總之暫時要在家裡借住一段時間。
外公喊住她給大伯添茶,又以眼神示意外面。蘇卿臉也沒洗,將茶送出去。
「請喝茶。」她將杯子放到男生面前的石桌上,大概是因為蓬頭垢面將對方對比得更加清脫俗,竟隱約生出幾分侷促來,「呃……你要不要吃點水果?」
可是無論她說什麼,對方都不吭聲,就像沒聽見。
剛才傅伯伯說的是失明不是失聰吧?蘇卿回想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對方毫無察覺的情況下獨留她一個人尷尬,蜜蜂看不過去好心來幫忙,繞在四周嗡嗡飛了一會兒,悄然落在男生頭頂。
這是一隻眼神不太好的蜜蜂,誤把男人當成花。蘇卿揮手趕它,一直沒反應的男生好像察覺到什麼,精準無誤地握住懸在面前的那隻手。
「你是誰?」他抬起頭,好像很久都沒說話,聲音有點啞。
蘇卿像在老虎頭上拔毛被抓現行,心臟不受控制地狂跳。她舔了下嘴唇,問官答花,「你、你頭上剛才有隻蜜蜂。」
男生放開她的手,摘下藍牙耳機,應該是沒聽見她的話,但好像也不在意。
蘇卿有點慶幸他看不見自己的窘迫模樣。……對啊,他看不見,是怎麼準確無誤抓住她手腕的?
疑惑之際,一陣熱風徐徐吹來,她的裙擺盪起層層波紋,也撩起了男生額前過長的碎發。
天邊雲捲雲舒,淘氣的貓咪在花叢中捕捉蝴蝶,一雙過分漂亮的眉眼猝不及防闖進蘇卿的視野里。
她愣了一下,像是墜入一片星河。世間萬物倒映在他眼中,卻又在他眼中失去色彩。
心底恍然湧上難言的惋惜。
他的眼裡有光,卻看不到光。
後來蘇卿好奇過,為什麼他能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傅雪辭手指摩挲她腕上的沉香珠,輕聲說:「用這個跟我交換答案。」
那串珠子是她在廟裡花二十塊錢買來的,沒想到十年之後仍然戴在他身上。
蘇卿走過去將果盤放到石桌上,指著他手腕,「這東西你怎麼還留著?」
從她出來到此刻,傅雪辭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深邃沉靜,像要把這些年錯過的給補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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