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回自己的目光,不再停留在对方的胸口和戒指上,却没料到对方先就这事儿开了口:“哥,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做这样的事,但……这项链可以让我戴着吗?我不会让别人看到的。”
肖叶丞表达请求的时候,双眸就那么缠着谢挽星,黏腻如夏日的汗水,让人挥不走又躲不开。
谢挽星的眼神只在他脸上停了一秒就很快挪开了,他生硬地下了床,光着脚,地板的凉意很快就顺着脚掌传上了大脑,让他浑身一颤。
“随便你。”他轻声回了一句,随后就往浴室走去。
只是刚迈出去两步,他的手腕就又被飞扑过来的肖叶丞给扣住了。
谢挽星:“?”
“哥,穿鞋。”
肖叶丞在确保自己可以继续挂着戒指后显得愈发殷勤,忙不迭地翻身下床,为人取来拖鞋,甚至还怕人不会穿似的,自如地捏着对方的脚腕,想要为人套鞋。
谢挽星在一只脚已经被带绒的拖鞋给套住的情况下才反应过来,不太好意思地缩了缩脚:“我自个儿来吧。”
但肖叶丞并没有给他这个逃脱的机会,脚腕被温热的手掌给锁住,没一点动弹的余地。
肖叶丞肤色略深,与谢挽星白皙的脚踝形成对比,只要他稍稍用力,似乎就能把那偏细的脚腕给折断似的,但他偏偏动作轻柔,在确保对方的脚不会乱动后,引着对方穿上了鞋。
他为人穿好鞋后,仰起头来,眉眼含笑,短发毛茸茸的,像没心眼的大型犬:“哥,你去洗澡吗?”
谢挽星将手背在身后,指尖抠了布料好一会儿,才止住抚摸对方脑袋的念头。
他绷着脸,语气比方才还要生硬:“不洗,我拾掇一下就回”
肖叶丞脸上的笑意淡下来,眉毛也松松垮垮的,像大型犬等了半天却没等到主人奖赏的样子:“可我叫了早餐,不吃一点吗?”
谢挽星:“……不想吃。”
天知道他花了多大的力气才说出这句话,昨晚他本来就没吃多少,夜又长,此刻他饿得能吃下三碗茄子煲,但谢挽星担心自己如果答应跟对方共进早餐的话,自己又会被对方带进一些个回忆的漩涡里。
早就说过不再招惹了,自己总该避嫌才是。
肖叶丞的脸垮下来,委委屈屈的,彻底成了一只落魄小狗。
“那我只能自己吃那些豆浆,油条,鸡蛋,吐司,以及小笼包了……”
谢挽星:“……”
他的肚子适时叫了一声。
不重,但足够让两人都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谢挽星闭闭眼,谢谢肠鸣,让他人生的链子掉得干干净净。
“我……”谢挽星艰难地开口道。
“吃个鸡蛋再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