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便冲洗了一会儿,站在阳台点了烟。
吐出烟雾的同时,拨通了顾闻景的电话。
顾闻景像是知道他的来意,直接道:“我和南宁什么都没有,我只是在她身无分文的时候帮了她一把。”
白弋含着烟,声音沉沉道:“你被她骗了,她手里起码有一千多的奢侈品,身无分文只是她接近你的手段。”
“白弋……你觉得我真的蠢到看不出一个人有钱没钱吗?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有色眼镜你戴了三年了。”
“……”
“白弋,你不信她,也不相信我吗?我和她清清白白。”顾闻景的声音十分坦荡。
他也没有必要骗白弋。
电话安静了片刻,白弋抽了一口烟。
“闻景,一个人的情绪什么时候会突然激动起来?像是变了一个人都一样。”
“白弋,这个你比我更清楚,你是想要求证什么对吗?当一个人受了刺激就会这样,或者是心里积压了太多的情绪。是南宁?”顾闻景问道。
白弋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顾闻景叹了一口气:“上次见她,我就觉得她的状态很不对劲,她处于一种神经紧绷的状态,时而又能感受到快乐,时而又极度恐惧,这样下去迟早会出问题的。”
“嗯。挂了。”白弋作势要挂电话。
“白弋,我知道我劝不动你,但你答应我一件事,做什么之前思量一下再下手。”
“挂了。”
虽然白弋没有正面回答,但也算是应了。
挂了电话,白弋一个人闷闷的抽完了烟。
他起身走到了卧室门口,推开门,南宁躺在床上裹紧了被子。
走近一看,她竟然睡着了。
漂亮的脸蛋因为情绪波动,有些发红,眉头紧锁,眼睫毛湿润的耷拉在一起。
枕巾上也有些湿润。
白弋坐在床边,顺势抚上了她的眉心。
等他回神时,自己也愣住了。
如此亲昵的动作,他竟然对着南宁做了出来。
乔妗在他身边时,也不是没有撒娇寻求安慰,可他从来都是说几句,没有动过手。
他不喜欢乔妗身上的味道,也不喜欢乔妗时刻的挑逗。
或者说他没有准备好和乔妗做亲密的事情。
乔妗对他而言是十年前承诺的人。
是他必须履行承诺的人。
哪怕十年后的乔妗和印象里的那个小女生完全不一样,他也会应允乔妗婚姻。
但即便如此,他心里却对和乔妗做那些事情有些排斥。
白弋再看向南宁,她的眉心已经舒展,恬静的脸蛋窝在嫩黄的被子里,有种说不出的美感。
第一次,白弋没什么欲望,只是这么看着她。
南宁变了。
但只是南宁变了吗?
白弋揉了揉太阳穴,顺势躺在了南宁旁边的位置,淡淡的香味又一次占领了他的鼻腔。
然后是神经。
特别的舒服。
最近白家不太平,乔妗也办事不利,即便是晚上吃药,他也很难睡得安稳。
他也累。
微微侧身,他搂住了面前的人,嗅着她身上的味道,在没有吃药的情况下很快就睡着了。
剩下的事情再说吧。
翌日。
南宁醒来没想到会看到白弋平静的睡在旁边。
她恍惚了许久。
随即,恐惧袭来,让她直接掀开被子下了床。
她冲向门口,开门时却看到了白弋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