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害怕,我会轻点的,你说过什么都愿意为我做的,这是对你的奖赏,就像对你妈妈那样。”
林默心里“咯噔”一声,不好。
眼见眼镜男越逼越近,他轻易地把她的袖子撸起,白洛洛再也无法镇定,眼睛里露出恐惧来,她猛烈地摇头挣扎,声音颤抖着出哭腔,“不,不要,求你。”
“不会疼的,这可是我新研制出来的,和给他们用的都不同,你看,你在我心里永远是特别的,你不应该感到害怕,而是高兴。”
她的手臂被绷起来,棉签沾了酒精擦拭在血管处,轻声哄道:“放心,我扎针的技术,你见过,很好的,一点也不会疼。”
恐惧已经达到顶峰,白洛洛彻底崩溃,“不,不,我不要,求求你,放开我。”
然而,眼镜男并没有理会她的哭闹和哀求,依旧拿起针管,就在即将扎进去时,林默忽然冲进来,刀疤男从侧边直拳出击。
林默侧头闪避,没有还击,直冲上去一脚踢飞眼镜男手里的针管,脚步替换,横腿鞭向眼镜男的胸膛,顿时踉跄着后退两步。
还未来得及动作,门口的刀疤男已经疾步上前,一把拽住林默的衣领,狠狠掼向一旁的桌子上,上面瓶瓶罐罐瞬间掉落,稀里哗啦。
地上的各种塑料桶和器皿也被撞得东倒西歪,哐里哐啷。
硬如钢铁的拳头近在咫尺,砸下来的前一秒,林默抓住他揪住自己衣领的手,使劲一掼,拳头打偏,力道却没有卸掉多少,“砰”地一声砸在桌子上。
刀疤男恼羞成怒,随即抓住他的肩膀,膝盖顶向他的腹部。
林默躬身,伸手胡乱抓起桌上的针管,就朝刀疤男的脖子扎去。刀疤男伸手格挡,骂道:“艹!”
林默趁机给他一脚,正要上前时,瞥见又向白洛洛走近的眼镜男,不得不转方向,狠狠向眼镜男撞去。
架子上的东西纷纷掉落,砸在两人头上。
片刻失神,眼镜男手里握住的针管直接向林默刺来,林默立即紧紧攥住他的手腕,针管向眼睛逼近,身后是刀疤男疾步逼近的脚步声。
腹背受敌!
手背上的青筋暴起,针管离瞳孔越来越近。
在刀疤男即将到身后时,林默抓住眼镜男的手,不进反退,松劲的同时狠狠往后一掼,眼镜男趔趄摔向刀疤男,一片混乱中,针管扎进了刀疤男的腿上。
他瞬间僵住,低头看向腿上的那根针管,大吼起来,一把挥开眼镜男,“你他妈!”
他眼里的恐惧和愤怒瞬间崩裂。
针管里的东西,那是比拳脚,比匕更令人恐惧的武器。
然而他还没骂完,被他掀翻在地狼狈不堪的眼镜男开口打断,“蠢货,里面是葡萄糖!”
葡萄糖?
正抓住机会给白洛洛解开束缚的林默一愣。
还没来得及细想,刀疤男已经冲了上来,手里握着一把匕,横扫过来,林默的手臂顿时被喇开一道口子。
刀锋凌厉,丝毫不给林默反击的机会,一刀接一刀,手臂格挡,匕调转方向,撤劲向脖子横去,林默不得不后仰躲避,起势顶膝,却被对方侧身闪避,同时狠狠地将他掼砸在地上。
匕再次朝他的脖子挥来。
林默伸手格挡,刀刃嵌进手臂中,血顺着刀刃滑落,手背青筋暴起,脸色紧绷。
体型重力的巨大差距下,匕朝林默越逼越近。
脸颊皮肤感受到了冰冷的刀尖,细微的刺疼下,血从下颌流下。
就在即将抵挡不住时,林默大喊,“你背后!”
刀疤男下意识地转头,劲松的瞬间,林默的手肘狠狠击向他的脑袋,夺走他的匕,反手就横向挥过去。
刀疤男几乎是凭本能向后才躲过这一刀。
眼镜男一身狼狈,擦了擦脸,骂道:“愚蠢!”
居然被这种小把戏骗了。
刀疤男来不及骂回去,因为林默握着匕已经朝他的胸膛刺了过来。
因为方才的戏弄,刀疤男的愤怒达到顶端,他竟然直接用手掌接住林默刺过来的那一刀,鲜血瞬间从掌心流出。
两人同时出手,林默用力抽出匕的同时,旋身屈膝侧踢向他的腰窝处,手里握着的匕也朝对方的脖子挥过去。
同时,刀疤男的手肘直接砸向踢过来的腿,在匕还没到达脖子时,弯腰直拳冲向林默的胸膛。
林默踉跄着后退,匕最终没有划过刀疤男的脖子,而是肩膀。
膝盖被肘击垂落,匕抽出时,挑向直冲而来的手臂。
谁也没讨到好处。
胸腔因为打斗剧烈地起伏着,两人警惕万分地紧盯着对方,这时,深幽的杉树林中传来若有若无的警笛声,身后的眼镜男神色微微凝重起来,催促道:“抓紧时间,解决掉他!”
话音未落,刀疤男再次冲了上来。